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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妖女亂國》504.第498章 吃囂張長大的!

妖女亂國 樊籠也自然 2213 2024-05-24 11:05

  第498章 吃囂張長大的!

  這邢銘乃是劉宋的廷尉刑軒之子,因他父親整日跟查案打交道,他受家中影響,所以手上有些功夫。
不過他這點功夫,怕是連謝惠連都打不過,自然不可能是檀邀雨的對手。

  若不是檀邀雨打算隱藏自己的武功,這人怕是早就要被打飛化作天上星了。

  此時邢銘的手腕被子墨死死握住,怎麽都抽不出來,憋得他滿臉通紅。
他眼瞳擴大,帶著些驚恐地看著子墨。
方才那一瞬間,他甚至都沒看見子墨的身形,手腕就已經被鉛住了。

  檀邀雨撣了撣肩上那看不見的灰塵,不再去理會邢銘,繞過子墨走到王七郎面前,她帶著禮貌性的笑容道:“我也並非有意冒犯,也不知王七郎的這位朋友,怎麽如此氣量狹小。

  王七郎今日顯然是被打臉打得狠了,咬著牙瞪著檀邀雨。
不過出於禮節,他還是起身還禮,“今日乃是我琅琊王氏的清談會。
秦郎君還是讓你的護衛放開邢銘,咱們以問辯論輸贏吧。

  檀邀雨點頭,卻並沒讓子墨松開邢銘的手腕,她淺笑道:“也好。
王七郎既然要問辯,我便借著方才兩位的一道問再問下去。

  檀邀雨轉過身,向著眾人朗朗道:“方才有人問‘天受人善惡於無心, 何以世間卻善人少, 惡人多’?
崔郎君答曰:‘譬如洩水墜地,四散橫流,不可以方正渾圓論之。
’既,人之善惡, 難以一概而論。
善人或為惡事, 惡人亦可從善。
不知我所言可對?

  檀邀雨轉身看向裴清,見裴清點頭。
方才裴清如此作答時, 曾引得眾人一片歎服, 奉為佳句。

  檀邀雨又向裴清問道:“裴郎君既說流水落到地上時,本來並無方向, 都是四散開來。
何故清風四面, 而水卻常東?

  裴清起身,不加思索便答道,“百溪成川, 百川入海,水會東流,此乃因勢而為。
勢之大者,萬山可開。

  邀雨點頭,“卻是如此,我此處正有一比, 不知是否得當?
若在座諸君便是百川, 百川之勢,旁人隻能隨波效仿。
琅琊王氏推崇清談, 氏族子弟便以清談為好,人人隻知談玄。
完全忘了這世上還有文、儒、史、武其他四學?

  檀邀雨原本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不見,取而代之的, 是鮮明的憤憤之色,她怒目掃向圍觀的學子們, “如今朝廷遠有韃擄擾邊, 近有西南瘟疫, 襄陽六郡大旱。
諸位皆是來日朝中棟梁, 白衣相卿,卻在此理論究竟是目深者為美, 還是目突者為俊!
可為恥乎?

  邀雨冷哼,“吾受十朵金蓮不以為恥,卻以在此虛度光陰為恥!

  她廣袖一揮,“諸君既然要以問辯論輸贏, 我今日便在此立下一題。
自今日起, 我在雞籠山上的五學館恭候諸君, 但凡能以此題辯倒館中任何一人的,我以千兩黃金奉上!

  在場眾人聞言都隱隱激動了起來。
一千兩黃金啊, 這可不是小數目!
立刻有人高聲問道:“小郎君的問辯題目為何?

  檀邀雨走到王五郎的案桌前,將上面的碗碟一揮而下, 又從旁邊取來筆墨,直接在案桌的桌面上揮毫而書,寫罷,她將案桌一腳踹翻, 讓上面的大字朝向眾人。

  “清談誤國”!

  周圍的抽氣聲此起彼伏,眾人一半覺得檀邀雨是傻了, 另一半覺得檀邀雨是瘋了!

  檀邀雨卻像是沒意識自己正在把天捅個窟窿一般, 笑道:“怎麽?
我不過是按你們的規矩立了個題, 你們若不敢辯這個, 那我便換一個。

  檀邀雨說著, 又將謝惠連的案桌如法炮製。
等她將新的辯題在謝惠連的案桌上寫完,謝惠連嚇得一把按住案桌,不讓她翻過去,“你瘋了?

  王五郎看見案桌上的那幾個字,也咽了口口水,小聲道:“你這實在是太囂張了……”

  檀邀雨冷笑,“二位莫不是忘了我是誰?
我可是從小吃囂張長大的!

  檀邀雨說著,將案桌一踹,案桌上的字便再無遮掩地出現在眾人面前。

  “建康無人”!

  這次不隻是抽氣聲了,更有人在下面怒吼道:“狂妄小兒!
可知你身在何地!

  檀邀雨面無懼色,柳眉一挑,“我就在建康又如何?

我乃五學館的學生,自今日起, 無論你們建康的學子, 擅長君子六藝中的任何一種, 皆可來五學館挑戰館中之人,但凡有獲勝者, 我同樣雙手奉上千金!

  檀邀雨字字落地有聲,氣勢逼人,竟以一人之聲壓製住了在場近千名學子。

  檀邀雨不屑道:“建康學子,不過如此。
簡直是浪費時間,我們走吧。

  檀邀雨說著,當先一步朝人群走去。

  檀邀雨在女子中算是高的,可在男子中也不過中等身材。
可周圍的人卻被她的氣勢所迫,似乎朝他們走來的,是個必須仰望的存在,讓人群不自覺地就退開一條路。

  子墨此時才松開邢銘的手腕,護著雲道生跟了上去。
謝惠連見這幾人走了,自己當然不可能獨自留下。
他朝王五郎和王七郎作了個揖,同樣隨檀邀雨而去。

  兩張被踹倒的案桌後,眼下隻剩下王五郎一個人。

  像是要被無數雙眼睛洞穿一樣,王五郎哀歎一聲,“交友不慎!
這次真是被他們害慘了!
”他咬著牙極不情願地說了聲,“謝九郎稍等,為兄送你們出門!
”說完腳下生風地追上了謝惠連。

  出了王家大門,檀邀雨上了一輛馬車,子墨、謝惠連和雲道生騎馬。
謝惠連剛想跟王五郎作別,就見他像泥鰍一樣鑽進了檀邀雨的馬車裡。

  檀邀雨擡眼掃向王五郎,王五郎頓時打了個激靈,苦著臉哀求般道:“我不會騎馬……”

  檀邀雨頓時嗤笑出聲,“王五郎這是要到我們府中避難?

  “你剛才還叫五哥呢……”王五郎隻覺得喉嚨發苦,帶著與虎謀皮的決絕道:“咱們可不能過河拆橋。
今日鬧出這麽大的事兒,我爹估計能撕了我的皮!
反正我輸了賭約,且讓我去你們那兒躲躲吧!
你方才說五學堂在雞籠山上?
不如我就去那吧!

  別擔心哈,咱家女主不是魯莽的人。
不會瞎出頭的。

  

  (本章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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