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8章 激怒
村長呵斥一聲,“一大早在這裡鬧哄哄的,幹什麼!
”
看熱鬧的村民主動讓開一條道讓村長過去。
冬菊男人一見村長來了,像是見到救星一般,“村長!
村長!
你得給我主持公道啊!
”www..
程景默手一松,順勢推了将冬菊男人推出兩米多遠。
程景默兩步走到于向念面前,心虛的問:“你怎麼來了?
”
于向念不悅的瞪他一眼,“待會兒聽我的!
”
不高興歸不高興,但當務之急是解決這件事。
程景默不善言辭,遇到這種不講理的人,肯定要糾纏半天。
程景默根本沒把這件事當回事,心裡擔心的是,他又惹于向念不高興了,怎麼辦?
冬菊男人跑到村長面前,一臉委屈的開始告狀。
“村長,撿娃跟冬菊有奸情,今早被我撞破了!
兩人不承認,我隻有帶着他們來村公所理論。
”
“哪知道,撿娃媳婦兒也來了,他家兩口子,一個鉗着我的手,不讓我反抗,一個拼了老命的打我!
”
說到這裡,冬菊男人擡手摸了摸被打的那邊臉,現在還在隐隐作痛。
村長聽得皺眉。
到底誰鉗着,誰打?
撿娃媳婦兒看着嬌滴滴的,連鋤頭都扛不起的人。
她不可能鉗着人,更不可能打人!
“都進屋再說!
”村長說。
哪知道,于向念站出來,擡頭挺胸的說:“村長,冬菊男人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污蔑我丈夫,就得當着這些人的面還我丈夫清白!
我們就在這裡,當着大家的面說清楚!
”
程景默心裡暖暖的。
于向念雖然生氣,可還是充分相信他,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維護他!
村長:“・・・行,那就在這裡說清楚!
”
村長開着冬菊男人問:“董興旺,你說他們有奸情,有什麼證據?
”
董興旺梗着脖子,“今早我起床去廚房打水洗臉,正巧撞見他倆在廚房!
”
村長說:“說清楚,他倆在廚房幹什麼?
”
董興旺沉默了片刻才說:“撿娃跟我媳婦兒站在一塊,撿娃說,你去換身衣服,我去幫你挑水。
”
在場的人都一片噓聲。
這也能叫奸情?
!
這不就是撿娃幫冬菊挑水!
看冬菊的褲子都濕透了,上面還沾着泥巴,明顯就是挑水的時候摔倒地上,沾了泥水。
撿娃好心幫忙,還被潑髒水!
村長也生氣了,“董興旺!
你這就是沒事找事!
你這麼無理取鬧,以後誰還敢幫冬菊?
”
董興旺急忙說:“村長!
你聽我細說!
”
董興旺面朝衆人說:“大家想想,冬菊天天挑水也沒摔倒,咋就今天摔倒了?
一摔倒,撿娃就剛好碰上了?
咋不是别人幫忙哩?
”
這種詭辯,于向念聽得翻白眼!
“我告訴你們,這兩人啊以前就搞過破鞋!
”董興旺故意提高音量說,“要不是前幾天我聽到冬菊和她娘的對話,我都不知道!
原來,冬菊她爹以前就想讓撿娃入贅,哪知道撿娃去當兵一直沒回來,冬菊才找的我!
”
當場的人一聽,都是一臉驚愕。
還有這種事,他們可從來沒聽說過!
于向念雙手抱胸,一臉平靜,甚至唇角還勾起了幾分看小醜一般的笑。
村長眉頭皺的更深,“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,跟今天的事有什麼關系!
”
“村長啊!
關系可大哩!
”董興旺痛心疾首的樣子,“那天啊,冬菊跟她娘兩個哭哭啼啼的,冬菊說後悔找了我,她娘說都怪她,當年就應該讓冬菊她爹給撿娃寫封信,聯系一下的。
”
“你們聽聽這些話,冬菊心裡是不是惦記着撿娃?
”
衆人:“・・・”
聽上去,是那麼回事!
眼看大家的節奏就要被帶偏,于向念說:“你怎麼不把他倆小時候穿開裆褲,見過對方屁股的事也扯出來講一遍?
”
“今天我們在這裡要說什麼事?
”于向念對大家說:“說的是程景默跟冬菊有沒有奸情的事!
”
“董興旺,是吧?
”于向念看着冬菊男人說:“你要有證據趕緊拿出證據!
少在這裡東拉西扯的!
”
董興旺理直氣壯的說:“我剛才說的那些都是證據!
”
于向念反問:“那也叫證據?
我丈夫幫你媳婦挑水,就叫有奸情的證據?
”
董興旺說:“我說的是他們以前就搞破鞋,冬菊現在還惦記你丈夫,這些證據!
”
“他們以前就搞破鞋?
”于向念說,“那你也要拿證據出來啊!
”
董興旺:“・・・”
于向念接着說:“以前是多久前?
程景默十七歲入伍。
即便是他入伍前,那時候他才十六七歲,冬菊十三四歲,冬菊還是個小姑娘,怎麼搞破鞋?
你說給我聽聽?
”
這時候,冬菊的娘趕來了,她走起路來,一跛一跛的。
“興旺啊!
你良心怎麼這麼歹毒啊!
”冬菊娘邊走邊哭喊着,“冬菊跟你結婚時,可是清白的黃花姑娘啊!
你怎麼能這麼毀她名聲呢!
”
“娘!
你怎麼來了!
”冬菊聲音裡帶着哭腔,上前扶住她娘。
衆人的思路被于向念拉了回來。
也對,要是以前兩人就搞過破鞋,依董興旺這種性子,早鬧翻天了!
村長也說:“行了,董興旺,你少胡攪蠻纏!
跟程景默道歉!
”
董興旺一愣,然後大喊冤屈,“村長啊,即便他們以前沒什麼,可冬菊心裡惦記撿娃是真的!
哪個男人能忍受自家媳婦惦記别的男人!
”
“呵!
”于向念冷笑一聲,走到董興旺面前,用鄙夷的眼光上下打量着他。
董興旺被看的心虛,喊道:“你看着我幹什麼?
”
于向念平靜的說:“我這輩子沒見過像你這麼不要臉的人!
說實話,你在我眼中都算不上人!
”
“畜生都知道護着妻兒,你呢?
村裡人誰不知道,你動不動就打媳婦和嶽母的事!
畜生都做不出這樣的事!
”
這是于向念這兩輩子,說過的最難聽、最刻薄的話!
家暴、恬不知恥!
這種男人也就冬菊才能忍受,換成她,她就是雇人也要打他個半身不遂。
“冬菊不是惦記誰,她隻是惦記正常人的生活!
跟一個連畜生都不如的人過日子,冬菊是人,想過人過的生活!
”
這些話徹底激怒了董興旺,他雙拳猛地握起揮了過來,像是以往打冬菊一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