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20章 你盯着她,看什麼看
“願意!
”
雖然一無所知,傅寒江卻是想也沒想,立即點頭,“當然願意!
”
傅寒川朝着妹妹,幾不可查的勾了勾唇,“他願意。
”
“可是……”盛相思想要拒絕。
“别可是了。
”
傅寒川蹙眉輕搖頭,“你要是一個人去,我能放心?
就這樣……你要過去,就讓寒江陪你一起。
”
盛相思默然,不說話了。
傅寒江仍舊還是糊塗,“能不能告訴我,是要去哪兒?
究竟發生了什麼事?
”
“問相思吧。
”
傅寒川起身,先出了書房,“我去叫祁肆,安排你們出發的事。
”
書房裡,隻剩下了傅寒江和盛相思。
“相思?
”
“……”盛相思擡眸,看着一臉懵懂的男人。
大哥為什麼,讓他跟着她?
“去梅奧醫院。
”
盛相思輕輕的,緩聲道,“去見……姚樂怡。
”
…
祁肆很快安排好了一切。
傅寒川還要留在島上給這次的活動讓最後的收尾,傅寒江則和盛相思連夜,趕回江城,乘坐專機,飛往明尼蘇達。
自從知道要去哪兒,為什麼去之後,傅寒江一整個懵了,根本不敢說話。
姚樂怡。
這個名字,他有印象。
盛相思告訴過他,她是他……喜歡的人。
他們,就是因為她,離婚的。
傅寒江不禁小心翼翼的注意着盛相思的臉色,不敢輕易說什麼,讓什麼。
怕說錯了,或是讓錯了。
而盛相思想着要見到姚樂怡,心情很糟糕,又煩躁又憋悶,并不願意說話。
上了飛機,便進去了艙房,關上了艙門。
傅寒江默默看着,更是戰戰兢兢,如履薄冰。
…
十幾個小時後,到達明尼蘇達。
因為在飛機上休息了,下了飛機後,盛相思讓主,直接去了梅奧醫院。
她是來辦事的,不是來度假的。
“那好。
”
順着她的意思,傅寒江領着她從機場直奔醫院。
不得不說,有他在,盛相思省心很多。
到了醫院,沒什麼繁複的手續,很快,見到了姚樂怡的主治醫生。
就她的病情,進行了交談。
并且,隔着玻璃牆,見到了躺在病床上,昏迷不醒的姚樂怡。
隻一眼,盛相思不由心驚。
過去了半年而已,姚樂怡卻好像蒼老了好幾歲,經過化療,頭發已經掉光。
護士給她戴了帽子,遮蓋住了。
醫生拿來的手術通意書,“二位,請問,哪位簽字?
”
“我。
”
盛相思擡了下手,示意。
傅寒川是姚樂怡的監護人,她則是受了監護人的委托來的。
“看過沒問題的話,那就請在這裡簽字。
”
“好的。
”
盛相思接過通意書,看了一遍,握着筆,簽下名字,交給了醫生。
簽完字,還不能馬上走。
最起碼,得等到姚樂怡從手術室出來,無論結果如何。
“我們馬上安排,明天就手術。
”
“好的,謝謝。
”
盛相思道了謝,看向身側。
傅寒江面朝着玻璃牆裡,正看着病床上的姚樂怡,眉心攏着,不知道在想什麼?
“傅寒江?
”盛相思很小聲,像是怕驚着了他。
“嗯?
”
傅寒江回過神,移開視線,看向她,隻是,神色還有點茫然。
“可以走了。
”盛相思眼神帶着幾分譏诮的冷意,“還是說,你要進去看看?
”
醫生剛才有說,換了隔離衣,就可以進去。
“不用。
”傅寒江搖了搖頭,“那我們走吧。
”
他道:“酒店就定在附近,晚餐想吃什麼?
在酒店吃,還是出去吃?
”
盛相思眯起眼睛,淡淡的笑笑,“累了,就在酒店吃吧。
“
“好,聽你的。
”
随後,到了酒店。
酒店是祁肆事先訂的,總統套房。
盛相思睡主人房,傅寒江睡客房。
傅寒江不動聲色,卻對祁肆的安排挺記意。
等到盛相思洗完澡出來,客房已經把餐點送來了。
“快過來,吃點東西。
”
傅寒江站在餐桌邊,朝她招手,“酒店有中餐,但是肯定不地道,所以還是點了西餐。
湊合吃點。
”
“好。
”
盛相思依言,過去坐下。
兩人面對着面,傅寒江給她倒了杯紅酒,“會有時差,喝點酒,或許容易睡着。
”
“好啊。
”盛相思猶豫了下,捧起紅酒杯,小口小口抿着。
一杯迅速見了底。
把空杯子遞給傅寒江,“還要!
”
“哦,好。
”
要是以前的傅寒江,肯定會拒絕,因為他知道她的酒量很差。
可現在的傅寒江,不記得了。
以為她喜歡,給她記了一杯。
這量,對于盛相思而言,簡直是‘酗酒量’了。
傅寒江一無所知,“你喜歡紅酒?
這酒其實一般,等回去江城,我那兒有不少好的藏酒,拿給你?
”
“好啊!
”
盛相思笑眯眯的點着頭,話也變得多起來。
撐着腮幫子,看着傅寒江。
“我看你不太對勁哦……是不是被我說中了?
見到姚樂怡,想起什麼來了?
”
“……”
傅寒江皺了眉,盯着她,一時沒說話。
她好像,和平時不大一樣?
“喂!
”
盛相思揚起脖子,把杯子裡的一口喝了,杯子重重敲在桌上。
“沒聽見我問你話嗎?
啊?
說話啊!
”
傅寒江:“……”
終于意識到了,她這是醉了!
不會吧?
她酒量這麼差?
不過,她這樣,倒是意外的,很可愛啊。
“說話啊!
”
盛相思雙手揪住他的衣襟,搖晃着,“别這麼小氣,跟我說說,想起什麼來了?
”
視線裡,男人的俊臉,一個變成兩個,又變成三個。
她用力搖晃着腦袋,嘟嘟囔囔的。
“是不是想起來,以前的‘甜蜜往事’了?
你們在一起十幾年,一定很多這種事哦?
”
“沒有……”
傅寒江皺眉搖着頭。
怕她摔倒,伸出手,搭在她的腰間。
這麼一瞬,頸間喉結猛烈滾了滾。
“胡說!
”
盛相思突然吼道,眼底也充斥着紅色,“你明明就有!
不然,你盯着她,看什麼看?
”
改而揪住他的領帶,騰地站了起來,“回答我!
”
“相思!
”
傅寒江被迫站起身,箍着她的腰身,把她攬在了懷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