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
“噗……”
周晉庭和秦衍之還沒說話,鐘霈一口香槟噴了出來。
小年輕不好意思極了,“對不起……”
他連連道歉,如實道,“傅二哥,你這話,好老套,現在追女孩子,用這套,會被嫌棄的。
”
傅寒江:?
?
周晉庭和秦衍之面面相觑,繼而大笑,“哈哈!
”
“哎喲。
”周晉庭拍着傅寒江的肩膀,“傅二爺,被孩子給嫌棄了,可還行?
”
“去。
”
傅寒江失笑,撥開好友的爪子。
眼眸一擡,再度看向舞台,他是真的覺得眼熟,可是,就是想不起來……
一曲終了,盛相思取下帽子,放在胸前,朝着舞台下,膝蓋微彎,行了個禮。
台下有人起哄。
“别光摘帽子!
摘了面具看看啊!
”
“就是!
舞跳的這麼好,身材也棒,長的不知道怎麼樣?
”
“快!
”
“……”
無論底下怎麼起哄,盛相思通通一笑了之,再次彎了彎膝,一轉身,回了後台。
“哎!
怎麼走了?
”
“别走啊!
不摘面具,再跳一曲也行啊!
”
盛相思沒回頭,把這份熱鬧抛在了身後。
回到休息室,不一會兒,吳經理進來了,滿臉堆着笑。
開口就是誇她,“相思,你這一曲eyja,跳的可真絕了!
”
盛相思站起身,謙虛的微笑着,“吳經理,您過獎了。
我隻是,正常跳。
”
“不用謙虛!
”
吳經理大手擺了擺,“和我預料到一樣,現在外面,都在打聽你。
我就說嘛,你一定一炮而紅!
”
“那,吳經理……”
盛相思問道,“我今晚真的不用再跳了?
”
按照之前的準備,吳經理說隻準備一曲就行。
但是,也說了,不知道舞台效果會怎麼樣,還是要随機應變着來。
可她這都跳完了,吳經理也沒有給她準備第二套服裝。
看來,還是按照原計劃。
“嗯,今天不跳了。
”
吳經理證實了她的猜想,“你今天再出去,那營造的神秘感,可全都沒了!
就得讓他們想看,看不着,這叫什麼?
”
“饑餓營銷。
”盛相思回了四個字。
“對!
”
吳經理一拍手,大笑着,“今晚呢,你就可以先回去了,沒别的事了。
”
啊?
盛相思不禁訝異,也有點不好意思,“可是,我隻跳了一曲。
”
“足夠了。
”
吳經理告訴她,“這剛開始,你就跳一曲就好,拉足了神秘感,到後面啊,讓你露臉了,事情也就多了,免不了要應酬。
你也要做好心理準備哦。
”
“當然了,到時候,除了簽約的底薪,你也能拿到别的抽成了,再等等。
”
“嗯,我明白。
”
盛相思點點頭,“謝謝吳經理。
”
“客氣什麼?
這是你的本事。
好好幹!
”
“是,吳經理。
”
送走吳經理,盛相思坐下卸妝。
她想着,這麼算的話,她一晚上在彌色,頂天工作四小時,隻跳一曲,就算加上排練的時間,這點體力消耗,根本不累。
看來,白天她還能找份兼職。
能多賺一點,就多賺一點。
卸完了妝,換上自己的衣服,盛相思出了休息室。
背着包,徑直往外走。
“等等!
前面那位……女士!
”
嗯?
盛相思疑惑的回頭,看向身後。
幾步之遙的地方,站着個年輕男人。
近一米九的身高,身形偏消瘦,年紀不太大,五官很是俊秀,确切的形容,陽光大男孩一枚。
盛相思指指自己,不确定,“是叫我麼?
”
“是。
”
大男孩走近幾步,舉起手,手裡拿着個鑰匙包,遞到她面前,“這個,是你的嗎?
”
盛相思低頭一看,“還真是。
”
她一摸背包,“怎麼掉出來了?
”
“給。
”大男孩笑着,遞到她手上,“小心收好,别再掉了。
”
“謝謝啊,十分感謝。
”盛相思揚唇,真誠道謝,丢了鑰匙包,她今晚就進不去家門了。
要人開鎖,要花不少錢呢。
“不用謝。
”
大男孩盯着她的臉,有種很熟悉的感覺,沒深想,脫口道,“我們,是不是在哪兒見過?
我覺得,你好眼熟啊。
”
“?
”
盛相思怔了下,莞爾失笑,“先生,你這搭讪的方式,未免太老套了吧。
”
“我……”
大男孩一怔,瞬間臉漲得通紅。
連搖頭帶擺手,“你誤會了!
我是說真的,我真的看你很眼熟……”
盛相思并不需要他的解釋,揚了揚手裡的鑰匙包,“謝謝你,再見。
”
揚唇一笑,轉身走了。
“哎……”
大男孩望着她的背影,敲了敲自己的腦袋。
“說什麼大實話!
人家信才奇怪!
才說了傅二哥老土,就輪到自己了。
”
好可惜。
這女孩,好漂亮啊。
不知道她是這裡的客人,還是職員?
還能不能再見到她?
…
第二天天還沒亮,盛相思就醒了――她來例假了,肚子太疼,疼醒的。
以前,她沒有這個毛病。
生下孩子後,别說坐月子了,她連他們的溫飽都沒法保障。
就這麼,熬壞了身子。
此後,每個月的這幾天,她的肚子就會很疼。
這些年過去,她已經習慣了。
這幾天,她會盡量不跳舞,不碰冷水,熬一熬就過去了。
盛相思起來,找了片暖寶寶貼在貼身衣物上,這樣能稍微緩解一下疼痛。
今天她雖然不用跳舞,但是,她還有個大事要辦呢。
今天,是外婆的生忌。
她回來江城沒幾天,天天都很忙,還沒抽出時間來去祭拜老人家。
想着,趁着外婆生忌,正好。
掃墓趕早不趕晚,還不到八點,她就出門了。
剛上車,手機響了。
看到‘傅寒江’三個字,忍不住皺了皺眉,劃開接起。
“喂,有事?
”
那端,傅寒江莫名的不爽,從來都是她粘着他――聽聽她這口氣,倒好像是反過來了一樣!
“怎麼,沒事不能找你?
”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。
”
盛相思忍受着他的臭脾氣,她以前,怎麼會喜歡這麼個人?
簡直就是個暴躁狂。
她問到,“那請問是不是有事?
”
“今天下午三點,民政局見。
”
是為了領離婚證的事,盛相思秒懂。
可是,今天?
她為難了,“能不能改天?
”
“什麼?
”
頓時,傅寒江又炸了,倒是沒動怒,隻是譏諷的道,“改天?
改哪天?
”
聽出來他誤會了,盛相思忙道,“明天?
明天行嗎?
就推遲一天。
”
“呵!
”
傅寒江一眼識破她的伎倆,“推遲一天,然後再推遲一天?
我看,你是壓根沒想跟我去民政局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