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章 他溫和低語,别怕
“趙小姐。
”
盛相思輕笑着搖頭,“恕我直言,你父親是個成年人,而且,他離異單身,他想和誰在一起,是他的事,即便你是他的女兒,也無權幹涉。
”
“!
”
女孩愕然,不敢相信,“這麼說,你是不肯離開我爸了?
”
盛相思望着她,笃定的搖頭,“是的,除非是趙廳自己的意思,否則我沒有這個打算。
”
“你!
”
女孩氣急敗壞,樣子看起來比進來時還要憤怒。
眉頭豎起,五官猙獰。
“賤人!
仗着一張漂亮的臉,就會勾引禍害男人是不是?
好!
我現在就撕爛了你的臉,看你還怎麼作妖!
”
說着,怒氣沖沖的撲向了盛相思,一把抓住了她的頭發。
“啊!
”
盛相思吃痛,皺眉悶哼,“你要幹什麼?
快放手!
”
“放手?
”
女孩陰恻恻的笑着,“現在知道怕了?
晚了!
看我怎麼弄死你!
”
盛相思也不可能幹瞪着,鉗制住了女孩的手。
“還手?
你居然敢還手?
你媽有沒有教過你,不要臉怎麼寫?
”
“……”
兩個人掙紮、扭打成一團。
吳經理手忙腳亂的,不知道怎麼才好。
“别打了!
趙小姐,你這樣,要是被趙廳知道了……”
“知道就知道!
”
女孩無所畏懼,“我今天就是打死她,難不成我爸還會因為一個舞女,不認我這個女兒嗎?
簡直可笑!
”
吳經理一個男人,也不好上手。
轉身朝向身後,“你們快,拉開她!
”
“哦,好!
”
姑娘們上前,想要拉開兩人。
但如此一來,反而更加刺激了趙小姐。
趙小姐氣喘籲籲,眼底赤紅,“好啊!
還有幫手是吧?
行!
那就别怪我下狠手了!
”
情急中,她一把掐住了盛相思的脖子,死命的收緊。
瞬時,盛相思隻覺得呼吸被堵住了,喉骨也在受到強烈的擠壓……眼前越來越黑,腦子裡卻越來越白……
她意識到,這位趙小姐,當真是瘋魔了,會真的要了她的命!
不,她不能死,“君君,君君……”
誰,誰能來救救她?
眼看着盛相思慢慢合上了眼,趙小姐陰恻恻的笑着,幾近癫狂。
“要死了麼?
快死吧!
”
“想傍上我爸,過好日子?
也不想想,我爸養你的錢,都應該是我的!
簡直是癡心妄想!
”
聲音聽着,非常遙遠,盛相思想……她今天,大概是死定了……
“住手!
”
就在她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時,眼角的餘光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。
高大俊逸,宛如神隻般,從天而降。
傅寒江一張俊臉,陰寒至極。
一把捏住趙小姐的手腕,看似輕松的捏了下。
“啊……”
隻聽趙小姐一聲痛呼,迅速松開了手。
“咳,咳咳!
”
鉗制突然松開,呼吸道迅速通暢,大量空氣竄入氣管和肺裡,盛相思扶住脖子,嗆咳不止。
體力不支,讓她歪倒在地。
“盛相思!
”
傅寒江眉目間裹挾着濃稠而剝削的陰鸷戾氣,毫不收斂的張揚散發出來。
伸手把她抱了起來,靠在自己懷裡。
拿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臉,“你怎麼樣?
”
“……”盛相思虛弱的搖着頭,說不出話來。
蓦地,傅寒江瞪向趙小姐,狹長幽深的眼眸翻滾着肅殺之氣。
“你敢動她?
管不住自己那不要臉的老子,隻能對個柔弱的女孩子下手?
”
“?
”
趙小姐愕然,憤恨的瞪着傅寒江,“你是什麼人?
也是她的恩客?
哈!
這麼髒的女人,你們男人,天生愛吃屎啊?
”
呵。
傅寒江薄唇泛着輕薄的笑,抱着盛相思的手,骨節處泛白。
“你要不是個女的,你猜……你現在還能不能全手全腳的站在這兒?
還容得你在這裡跟我滿嘴噴糞?
”
“!
”
趙小姐一愣。
男人雖然是平和的語調,但是,卻讓人感受到了他滔天的怒意!
“滾!
”
下一秒,傅寒江一改溫和的做派,厭惡的低吼着。
“再不滾,我不保證,我不對女人動手!
”
“……”趙小姐直咽口水,“你……算你狠!
走着瞧!
”
她不敢和男人鬥,爬起來灰頭土臉的跑了。
“盛相思?
”
傅寒江低頭看向懷裡的人,她的臉色還是很不好,“怎麼樣了?
”
“啊……”
盛相思張着嘴,卻發不出聲音。
不止如此,嗓子眼像刀割般疼,又似火燒般辣。
瞬時,眼底溢滿了淚水。
不好!
傅寒江面色一沉,額上青筋暴起,一擡手把她打橫抱了起來。
溫和低語,“别怕,我們這就去醫院,沒事的。
”
靠在他懷裡,盛相思有些恍惚。
是她腦子不清醒,糊塗了嗎?
她怎麼,在傅寒江臉上,看到了擔憂……還有,心疼?
嗯,一定是她糊塗了。
…
到了醫院,盛相思做了詳細檢查。
“怎麼弄的?
”
醫生看着片子,眉頭皺緊。
“傷着聲帶和軟骨了。
”
掐脖子掐到這種程度,醫生不免審視的看着傅寒江,懷疑他是不是家暴了。
傅寒江很不爽,“你就說要不要緊吧?
”
“倒是沒有大礙。
”
醫生道,“開點藥,口服的、外敷的都需要,另外,注意飲食,這段時間不要、也沒法開口說話,慢慢養吧。
”
這麼嚴重?
傅寒江瞳眸縮了縮,眼底戾氣翻滾。
趙良翰這個女兒,下手居然這麼狠!
“喏,這是單子,去拿藥吧。
”
“好。
”
傅寒江接過單子,低頭看看盛相思,“我去拿藥,你在這裡坐一會兒,等着我。
”
剛要轉身,想起上次也是在醫院,他去交個費,她就不見了……
于是,又叮囑她。
兇巴巴的,“不許偷跑,聽見沒有?
”
“……”盛相思點了點頭,保證不會走。
傅寒江這才轉身,去繳費了。
過了會兒,傅寒江取了藥回來了。
醫生取了外敷藥,當即就給盛相思貼了一貼,“就是這樣,兩天換一次就可以。
”
“好,知道了。
”
傅寒江看了眼盛相思,擡擡下颌,“行了,可以走了。
”
“……”盛相思撐着胳膊,要起來。
但是,一用力,胸口便是一股窒息感……她還沒恢複過來。
傅寒江回頭一看,濃眉緊鎖,暴躁的低喝,“你怎麼這麼麻煩?
你說說你,除了給我添麻煩,還會什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