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0章 真甜,我說糖,還有你
“陸鶴卿。
”
傅寒江低低沉沉,念出了這三個字。
“嗯。
”
傅寒川颔首,弟弟昏迷的這些日子,他自然并沒有閑着。
“在你車上動手腳的,是陸大。
”
隻是,還沒等到他對陸大動手,陸鶴卿就親自出手,把陸大給扔到了國外。
“他什麼意思?
想幹什麼?
”
傅寒江濃眉深鎖,神色茫然,是真的不理解。
“不清楚。
”
傅寒川搖搖頭,和弟弟有着同樣的疑惑。
沉默片刻,歎道,“陸家如今隻剩下陸六了。
”
是啊。
陸鶴卿的兒子,活的好好的,還在江城的,就隻剩下陸六了。
…
“大哥。
”
傅寒川從裡面出來,盛相思也打完了電話。
“相思。
”傅寒川颔首,一貫淡淡的神色,“這些天,辛苦你了。
”
盛相思笑笑,沒否認,沒客套。
裡面,傳來傅寒江的聲音,“相思!
”
傅寒川聽了都忍不住皺皺眉,“寒江拜托你了,我先走了。
”
“大哥慢走。
”
送走傅寒川,盛相思這才不緊不慢的推開裡間的門。
“相思。
”傅寒江委屈的看着她,“你沒聽見我喊你嗎?
我以為你走了。
”
盛相思懶得解釋,“喊我幹什麼?
”
“我渴了。
要喝水。
”
“行。
”
盛相思好脾氣的點點頭,轉身去給他倒水,“等着。
”
端着水杯回來,遞到他手邊,“給。
”
“我手上沒力氣。
”傅寒江努努嘴,壓根沒擡手的意思。
盛相思看着他,靜默了片刻。
質疑道:“你是不是裝的?
剛才追我不是挺有力氣?
”
“我那不是受了刺激麼?
”
傅寒江梗着脖子,振振有詞,“醫生不是說了,我還虛弱,需要休息。
”
說着,指指自己的腦袋。
“我開的可是腦袋!
”
又把他給委屈上了,“那是小手術麼?
”
因為手術,原本的短發,已經剃光了。
要不說,看男人帥不帥,剃個光頭看看呢?
傅二爺即便光頭,也不影響他的顔值。
看看他的光頭上的繃帶,盛相思再次妥協,端着水杯,送到他嘴邊,“喝吧。
”
傅寒江滿意了,就着她的手喝了兩口,“你喂的水,真甜。
”
盛相思一把把水杯貼上他的嘴,堵住他,“快喝!
”
“唔……”傅寒江險些嗆着,無辜的眨着眼。
當天下午,傅寒江複查了腦部CT以及MRI,結果要過兩天才能出來。
一整夜,相安無事。
第二天一早,傅寒江上了早治療。
盛相思跟他商量,“我看你情況挺穩定的,下午我想離開下,明天再過來。
”
“你要走?
”傅寒江眸色一暗,“我還沒好呢。
”
盛相思睫毛動了動,嗓音溫軟,“我好幾天沒回去和煦苑了,君君想我了,而且,今天是去中醫那裡複查的日子。
”
“哦,對。
”
她這麼一說,傅寒江自然沒有攔着的道理。
“那你等我做完治療,我陪你一起去。
”
“不用。
”盛相思皺眉,觑着他,“你太虛弱了,還是好好養着吧。
”
“我沒……”他剛要反駁,盛相思一瞪眼,“我不是為了你,是為了君君――為人父母,請你把君君放在第一位。
”
傅寒江噎住,隻能閉嘴。
到了下午,盛相思收拾好,看了眼病床上的男人,語調淡淡,“我走了。
”
“好。
”傅寒江笑着點頭,“容峥安排好車了,你在樓下等着。
”
“知道了。
”
盛相思一走,他立即就下了床。
去到樓下,按照容峥發來的車牌号,盛相思來到接她的車旁,“請問,是容峥叫你來的嗎?
”
“是,請上車。
”
司機穿着黑色連帽衛衣,裡面還帶着頂棒球帽,臉上捂着同色口罩,聲音有點悶。
得到肯定回複,盛相思沒多想,上了車。
車子開出,盛相思看着後視鏡裡司機的眼睛,腦子裡一個激靈。
不太确定,“傅寒江?
”
後視鏡裡,那雙眼睛,驟然睜大。
“認出來了?
”
還真是?
傅寒江一擡手,扯下了衛衣帽子以及棒球帽、口罩,朝後視鏡裡龇着一嘴大白牙。
“我的帥氣,擋都擋不住,是不是?
”
盛相思勾唇,陰沉着臉,“我在跟你開玩笑?
”
眼看她臉色不太好,傅寒江馬上認錯,“你别生氣,我是真的沒事了,醫生說我虛弱,那是跟我以前比,我比一般人,還是不差的。
”
盛相思扭過頭,不去看他,也不說話。
理他幹什麼?
說再多,他根本不聽,全當耳旁風。
一路先去了中醫那裡,給盛相思紮了針,取了藥,再回和煦苑。
整個過程,盛相思都沒理會傅寒江。
傅寒江有點怕了,快到和煦苑時,把車停在了路邊。
“相思,你等等啊。
”
盛相思疑惑,看着他下了車。
颀長的身形跑向路邊,他幹什麼去?
沒一會兒,他回來了,手上捏了兩串糖葫蘆。
路口那邊,是有幾家零食店。
傅寒江回到車上,扭身把糖葫蘆遞給盛相思,“本來想買山楂糖球,但是賣完了,我想這個你也愛吃。
”
這算什麼?
盛相思失笑,他當她是小孩子?
“快吃吧,買了兩串,你一串、君君一串。
”
盛相思不肯動。
傅寒江隻好道,“你要是不吃,君君一定鬧着都吃了,她還小,不能吃這麼多。
”
盛相思瞪他一眼,倒是想的挺多?
但道理正确。
盛相思接過,拿起一串,狠狠咬了一口,像是在咬傅寒江。
傅寒江笑笑,發動了車子,開回和煦苑。
車子停在樓下,盛相思推門下車,傅寒江緊随其後,“我送你到門口。
”
“不用。
”盛相思拒絕了,“你快回去吧……”
“相思。
”
傅寒江忽而打斷她,視線落在她嘴角,“這裡……沾了糖。
”
“哪兒?
”盛相思擡起手,摸了摸。
“不是這邊……”
傅寒江擡起手,伸向她的臉頰。
指尖将要觸及的瞬間,心念一動,忽而改了主意。
掌心托住她的下颌,把她往跟前一帶,迅速低下頭。
薄唇貼上,吻在了她嘴角,吻去了沾在上面的糖渣。
“真甜。
”傅寒江喃喃着,“我說糖,還有你。
”
旁邊,下面,響起個稚嫩的童聲。
驚訝的,懵懂的。
“媽媽?
叔叔?
在親親嘛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