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9章 不要搶相思的東西
疼痛讓小平頭氣喘籲籲。
“别看她是個女的,可厲害了!
我雖然扒了她的馬甲,她一腳就踹碎了車窗玻璃!
抓住碎片,就朝我身上刺啊!
”
一邊說,一邊撩起胳膊,“我沒撒謊!
你們看看……”
小平頭露出的胳膊上,那一道道血口子。
吱哇大哭,“這都是她幹的!
嗚哇啊……”
“閉嘴!
别嚎了!
”傅寒江不是來聽他哭訴的,“我問你,她人呢?
”
“我不知道……”
還是不知道?
!
傅寒江蓦地閉了閉眼,低頭看着把自己攔腰抱住的姚樂怡。
“樂怡,你讓開!
我今天非弄死他!
”
死不張嘴,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混蛋玩意兒!
“不……”姚樂怡哪裡敢放手,“他應該是真的不知道!
”
“哎喲!
”
小平頭在地上團成一團,哭的更厲害了,“我是真的不知道!
她當時刺傷了我,就下車跑了啊!
我,我……沒追上啊……”
“寒江!
”
姚樂怡擡頭看他,“我覺得他說的是真的!
都到了這個份上,隐瞞對他沒有任何好處的!
”
這道理,傅寒江不是不懂,他合了合眼,心上更是透着灰敗的絕望……相思她到底去了哪兒?
而且,她用玻璃碎片刺了小平頭,那她呢?
有沒有受傷?
他蓦地睜開眼,“說,在哪兒?
”
“什麼……哪兒?
”小平頭的腦子已經亂成了一鍋漿糊。
“找死!
”
“寒江!
”眼看着他又要暴躁,姚樂怡更是死死抱住他,就快撐不住了。
“我知道了知道了!
”
隻是反應慢了一拍,小平頭被吓得,心髒都要停止跳動了。
哭着道。
“在涯石路口!
她在那裡下的車!
”
小平頭哆嗦着,眼看着有出氣沒進氣了,“她跑了,剩下的,我就不知道了!
真的不知道了啊,哇哇……”
涯石路口。
傅寒川坐在輪椅上,眉頭深鎖,終于發了話。
“寒江,可以了,放了他吧。
”
眼眸低垂,像看垃圾一樣,掃了眼小平頭。
語調輕緩,像是在聊天般。
語調雖輕,但卻讓人不寒而栗。
“聽好了,有一個字……是假的,我不要你的命,但是,在江城――我有的是,辦法,要你……生不如死。
”
手上摁下輪椅按鈕,輪椅轉了個圈,往外去了。
傅寒川輕聲喚道:“阿肆。
”
“是。
”祁肆立即上前來,幫他扶住輪椅,“大少放心,這就派人過去。
”
…
涯石路口。
那一片荒涼的很,前不着村、後不着店,附近也沒有待開發的區域。
人在那裡下的車,能去哪兒?
當下,祁肆和容峥帶着人,在涯石路口那一帶搜索排查。
天亮了。
傅寒江一夜沒合眼。
他睡不着,相思失蹤快24小時了。
她走的時候,沒穿厚衣服,沒帶手機……
她在江城,無親無故。
她住在哪?
有沒有凍着?
肚子餓不餓?
他為什麼還好好的在這裡?
受這些罪的,怎麼不是他?
“怎麼樣了啊?
”
傅明珠醒來,下樓來一看,還是沒消息,愁的血壓又升高了。
“相思這孩子,到底去哪兒了啊?
”
結果,祁肆和容峥那邊來的消息,涯石路口那一片,被他們翻了個底朝天,沒有關于盛相思的任何消息。
将近24個小時裡,她就像是憑空消失了般。
酒店、旅館,沒有入住信息。
車站、機場,交通事故處……都沒有……
姚樂怡過來,叫他們過去吃飯。
“奶奶,寒川、寒江,早餐準備好了,過去吃點東西吧。
”
“哎,怎麼有胃口哦?
”傅明珠不住歎息。
“奶奶。
”姚樂怡勸道,“知道您擔心,但也要保重自己的身體。
”
又過來勸傅寒川,“你也是一樣,還在複健期,不吃東西怎麼撐得住?
”
“嗯。
”
傅寒川點點頭,看了眼傅寒江。
“過來吃飯。
”
“不了。
”
傅寒江搖搖頭,舉步往樓上走,“奶奶,大哥,你們吃吧,我吃不下去。
”
“寒江……”姚樂怡見狀,想要去勸
。
“讓他去。
”卻被傅寒川攔住了,“他該的。
”
姚樂怡怔愣,寒川他,這是替盛相思出氣嗎?
…
樓上。
傅寒江沒回自己房裡,而是去了盛相思的房間,合着衣服,趴着倒在她的床上。
臉頰深深埋進枕頭裡,吸着氣……鼻息裡,都是相思的味道。
“你到底在哪?
”
一夜沒合眼,但即便躺在這裡,他也絲毫沒睡意,一閉上眼,頭疼的像是要裂開般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門被敲響了。
是容峥。
“二爺。
”
傅寒江隻得起身去開門,頂着滿眼的紅血絲,“什麼事?
”
“是這樣的……”
知道他心情不好,容峥也不想來觸黴頭,但實在是公司的事,耽擱不得。
“嗯。
”
聽容峥說完,傅寒江點點頭,“行,我知道了,我收拾一下,馬上去公司。
”
“好的,二爺。
”
他回了房,洗了個澡,刮了個胡子,換了身衣服出來了。
正好,姚樂怡來找他。
看到他眼底的紅血絲,還有濃重的黑眼圈,溫聲勸道,“你要去公司吧?
吃點東西再去吧。
”
“不用了。
”
“寒江!
”
姚樂怡拉住他,“你要是在家裡我就不勸了,可是,出門做事,空着肚子,怎麼有精力?
”
“樂怡。
”
傅寒江深吸口氣,掙開她的手,“我吃不下,相思現在可能正餓着肚子!
”
姚樂怡怔在原地,氣笑了,“她餓着肚子,是我的害的嗎?
跟我吼什麼?
”
“樂怡。
”
傅寒江陡然拔高了音量,眉頭深鎖,“你以後,不要搶相思的東西。
”
“什麼?
”姚樂怡愕然,“我搶她什麼了?
”
“那條禮裙。
”
傅寒江微眯了下眸,“你明知道那是我給相思訂的,你就非得要她那條不可?
”
姚樂怡呆怔在原地,氣笑了,“哈!
你現在,是在指責我?
因為一條裙子?
”
傅寒江斟酌片刻,眉心發青。
“我隻是說如果……如果,相思不是沒了禮裙,她就能來參加宴會!
那就什麼都不會發生了!
”
“所以……”
姚樂怡不敢相信,“你怪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