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5章 我願意娶她
于向念還是那麼的好看,程景默甚至覺得她比以前更漂亮了。
她穿着一身白色公主裙,頭發微卷的披着,她本就生的白,打扮成這樣,像是程景默在國外電影裡看到的公主一樣。
于向念那雙含情帶俏的眼睛瞥他一眼,冷淡的說:“你來了。
”
連個稱呼都沒有,卻是她第一次主動跟他打招呼。
飯後,于家順和趙若竹跟他單獨談了話,問他有沒有喜歡的人?
程景默搖頭,“沒有。
”
趙若竹問他,“對念念的感覺如何?
”
他回答不上來,那種感覺太複雜,而且時刻變換着。
仰望、讨厭、窺視、不甘、不敢・・・・・・
趙若竹看着他想了半天也說不出的樣子,笑了笑,“那我們就直話直說,我們想把念念嫁給你,你願不願意娶她?
”
程景默老實說:“不知道。
”
這個問題從他意識到于向念父母的意思後,他就考慮過,從來沒想出答案。
“那你有想娶的人嗎?
或是有沒有想過,你想娶的是哪一種類型的?
”
“沒有。
”
他連結婚都沒想過,直到意識到于向念父母的意思後,才考慮過于向念會不會嫁給他這個問題。
趙若竹說:“既然你沒有喜歡的人,也沒有想娶的人,不妨考慮一下念念。
現在的人呐,誰不是見幾次面就結婚了,真正的了解對方,産生感情,也都是在婚後。
”
“念念脾氣是有些差,但本性不壞。
作為她的父母,我們就想給他找一個能讓我們放心的人,也許你會認為我們自私,讓你那麼優秀的青年娶她這個任性的大小姐。
做父母的,為了自己的孩子,哪有不自私的。
”
“但你也放心,即便你不願意娶她,我們也不會為難你,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,你不要有任何心理負擔。
我跟老于也不是那樣的人・・・”
“我願意娶她。
”程景默冷靜的說出這句話。
“哈?
”于家順和趙若如一時驚愕的說不出話。
好一會兒,趙若竹才激動不已的說:“當然,婚後你們要是發現真不合适,也可以提出離婚,我們不勉強。
”
程景默說:“我會照顧好她的,隻要她不犯原則性的錯誤,我不會跟他離婚的,我會一輩子照顧好她的。
”
他至今想不通,為什麼當時一下子就答應了娶于向念。
他在賭吧!
反正也沒有想娶的人,至少于向念曾在他的夢中一次次的出現過・・・・・・
趙若竹突然就紅了眼,她擦了擦浸濕的眼角說,“我就知道,我不會看錯人!
”
一個月後,程景默和于向念結婚了。
.
*
于向念頭頂兩頂帽子,圍着一條絲巾,一隻手拎着一瓶酒,一隻手拿着兩小個盒子回來了。
她喜笑顔開的将東西放在桌上。
“這是邱楊帶給大家的禮物。
”
她拿起一瓶酒晃了晃,“爸,這是給你的。
葡萄酒,喝了軟化血管,防止心髒病!
”
于向陽輕嗤一聲,“喝酒還能治病?
诳誰呢!
”
她又拿起絲巾給趙若竹系上,“媽,這是絲巾,等會兒我教你幾種不同的系法,搭配裙子衣服都好看。
”
于向陽:“這小氣貨,買這麼大一點布料,連脖子都遮不住,能保暖?
”
于向念白他一眼,“絲巾,不是圍巾,不懂别說話!
”
她又指着那兩頂帽子說:“這是給大哥和二哥的,西部牛仔帽,戴上可帥氣了!
”
于向陽:“切,不就是頂草帽,大哥廠裡就生産着,還需要他給!
”
于向念不奈何的說:“于向陽,說這麼多話,喝杯水吧。
”
于向陽看着那兩小盒東西說:“我不渴,那是什麼?
”
“這是給我的,綿羊油和香水,這綿羊油擦臉可潤了!
”
于向陽不屑的嘴角都癟到下巴了,“能有我們國家生産的潤面油潤?
”
于向念面癱了,“于向陽,能把嘴閉上不?
”
于向陽看着桌上所有的東西都介紹完了,心裡罵罵咧咧:狗日的邱楊,還真沒我的份!
于向念故意過了好幾分鐘,才慢悠悠的從兜裡掏出一樣東西,“哦!
剛才忘了拿出來了,這是給你的。
”
她伸手遞給于向陽,于向陽眼睛亮了一下,又别過臉,裝出不屑的樣子,“啥玩意啊?
跟個泥人一樣!
”
“這是一個西部牛仔的玩具,你看可以拆卸組裝的。
”
于向念說着就示範起來,将人的手臂、腿、頭都拆下來。
于向陽一把搶過,“這是給我的!
你把我拆幹什麼?
”
于向念說:“我看你不稀罕,我準備自己要了。
”
“你怎麼不要頂草帽?
”
程景默觀察着他們一家人的表情。
于家順和趙若竹臉上流露出的欣慰的笑,于向國和于向華也戴了戴帽子試試,于向陽玩着那個玩具,舍不得松手。
于向念拿出香水噴到了她的手腕上一點,又聞聞手腕,滿意的揚起眉梢。
程景默心裡很不是滋味。
他就是傾其所有,也買不到這些東西。
吃完飯的時候,于家順讓于向陽把酒開了,說是趁着全家人都在,大家嘗嘗。
一瓶酒,每人倒了一小杯子就空了。
程景默平日從不喝酒,偶爾戰友間一起聚會吃飯才會嘗上一點。
這是他第一次見紅色的酒,顔色挺好看的,聞起來有一股淡淡的酒香。
大家舉杯,各自淺嘗了一口。
除了于向念,大家的表情都差不多,嘴巴緊抿着,臉皺成一團。
于向陽喝了一口,表情嫌棄的說:“這葡萄釀的酒哪有我們國家用玉米、高粱釀的酒好喝!
”
程景默覺着唇舌間又澀又酸,還帶着苦味。
他内心也贊同于向陽的說法。
隻有于向念嘗了一口後,嘴角上揚,臉上露出滿足的表情。
瞬時,程景默覺得那又酸又澀又苦的感覺蔓延到了五髒六腑。
飯菜什麼味道,他都沒嘗出來,整頓飯都是那種酸澀苦的感覺。
他和于向念的差距不止是身份,還有見識・・・・・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