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0章 分床睡
小傑生日那天,于向念一大早就騎着單車來到菜市場采購。
排骨、牛肉、鮮蝦、各種蔬菜、佐料,買了滿滿兩網兜。
小傑上午去陵園看了他父親,下午又去上學去了。
于向念和程景默在家裡開始忙碌。
于向念負責做蛋糕。
她打了五個雞蛋在盆裡,然後開始攪拌,邊攪拌邊放了一些面粉、白砂糖、蘇打粉之類的東西,一直攪拌到很稀的面糊狀。
現在也沒烤箱、電飯煲這些東西。
于向念隻能用一個幹淨的塑料袋将盆套好,又紮緊口子,防止水蒸氣鑽進去。
最後放進鍋裡蒸。
程景默看着她一系列的動作,也不敢多問,怕暴露自己的土包子本性。
他自動理解為這是加了雞蛋的蒸糕。
程景默負責洗菜、切菜,于向念囑咐他,牛肉一定要片成薄片。
于向念說要搞什麼火鍋,先把排骨煮熟,用排骨湯做鍋底,然後放各種菜放進去煮。
他的理解就是,煮一鍋雜菜。
蛋糕蒸好了,程景默的任務也完成了。
于向念看時間也差不多了,讓程景默先把蛋糕藏好,天黑了再拿出來。
她開始做吃火鍋的蘸料。
蒜泥、姜末、辣椒面、蔥、香菜、芝麻,還有跟柳珍要的大醬全放碗裡,然後淋上熱油攪拌,最後放一點鹽巴、醬油、醋,就成了。
蛋糕、蘸料,她以前都沒做過,就是刷視頻的時候看到過。
能不能吃,不知道,反正就這樣吧!
小傑放學回家來,看見桌上擺了一桌子的菜,就是全是生的。
他疑惑的看向程景默一眼,程景默給了一個“别問,我也不懂”的眼神。
于向念說:“好啦,小壽星回來了,我們開飯!
”
程景默把事先已經煮好,裝在羅鍋裡的排骨湯放到蜂窩煤竈上,三人坐在竈旁。
于向念給了他們倆一個蘸水,“湯已經沸了,把這些菜放進裡面煮,煮熟後沾這個蘸水吃。
”
于向念做了一個示範。
她夾起一塊牛肉放進鍋裡煮了幾十秒,又沾了蘸水,“就這樣。
”
九月中旬的天氣,雖然氣溫降了一點,可還是二十多度,三人吃的滿頭大汗。
雖然第一次做,于向念覺得味道還是很不錯的。
程景默也是這樣想的,心說,于向念做菜做的不怎麼樣,做的火鍋味道還挺好。
小傑也覺得很好吃,而且還新奇。
以前,他生日的時候,他爹會給他煮一碗雞蛋面吃。
他還是第一次吃“火鍋”。
這嬸子做飯不太行,沒想到會做火鍋。
“嬸,你跟誰學做的火鍋?
”
“某底撈學的!
”
“某底撈是誰?
”
“不是人,是地方!
”于向念想想說,“就是不管把時間停在任何一秒,至少都有一個服務員在倒酸梅湯的地方!
”
程景默聽得一頭霧水。
小傑問:“酸梅湯好吃嗎?
”
“還沒我煮的楊梅湯好吃!
”
小傑還想問,于向念說:“某底撈還有甩面服務,今天你生日,我給你甩上一份。
”
小傑滿眼期盼!
程景默心裡升起不好的預感。
一個連面要和到什麼程度都不知道的人,要甩面?
!
果然!
隻見她雙手拿着面抖了抖,然後抖着抖着就斷了!
“啧!
”于向念不滿的看着手裡的面,接着放進鍋裡,吩咐程景默,“這根面,你吃了。
”
她又拿起一根,這次抖了兩下後就沒敢在抖了,她轉了一個圈,轉回來時,面已經斷了。
誰也沒看見面是什麼時候斷的。
于向念有些尴尬的說:“這根面,我吃。
”
她有些猶豫的拿起第三根面。
就準備了三根面,這要再斷了,她這臉可就丢大了。
程景默說:“我來吧。
”
于向念如釋負重,連忙将面遞給他。
程景默捏着面的兩端,同樣的雙手抖了抖,面越來越長、越來越細。
“差不多了,放進鍋裡煮。
”于向念對小傑說:“這根面你吃。
”
晚上。
于向念給小傑戴上用報紙折的圓錐形帽子,在蛋糕上插了一根蠟燭。
主要是沒有蛋糕蠟燭,家裡的蠟燭比指頭還粗,就意思性的點一根。
唱生日歌、許願、吹蠟燭、吃蛋糕,一系列常規流程走完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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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向念清清嗓子,“小傑同學,祝你生日快樂!
”
小傑聽懂暗示,對程景默說:“叔,我八歲了,從今晚起我就不能再跟你睡了,董建南早不跟他爹娘睡了!
”
小傑這話讓程景默猝不及防,他一點準備都沒有。
程景默隻能跟他商量,“從明天起,你再一個人睡。
”
“不行!
”小傑說,“老師說,五歲後就不能再跟大人睡了,我都八歲了!
”
程景默:“這樣,你先一個人睡,等你睡着了,我再進去睡。
”
小傑還是搖頭,“你可以跟我嬸睡。
”
于向念心裡暗暗給小傑點贊。
這小孩都沒教他怎麼說,他就會說了,比程景默強多了!
程景默想起結婚那天于向念說的話,心虛的看了她一眼。
于向念眉頭皺起,小臉擰起來,很是為難的樣子。
小傑又問:“為什麼大丫和董建南的爹娘都睡一張床,你和嬸不睡在一起?
”
程景默:“・・・”
于向念歎了一口氣,嘴巴癟起,“今天是小傑的生日,一年才一次,你順着他,别惹他不高興。
再說了,他這年紀也該分床睡了。
”
小傑看着于向念不情願的樣子,想起于向念跟他說的:越漂亮的女人說的話越不能相信!
小傑陷入了沉思。
他嬸是家屬院最漂亮的,那她說的那句“越漂亮的女人說的話越不能相信”,這話能不能相信?
他把他叔攆到他嬸的床上,會不會害了他叔?
看着小傑垂着眸子,不說話的樣子,程景默以為小傑是真不願意跟他一起睡。
他也隻能勉強自己,“行吧,從今晚起你一個人睡。
”
“蕪湖!
”于向念内心歡呼着,臉上比程景默還不情願。
倒不是她對程景默有什麼禽獸想法,他身上的傷至少還得休息一個多月才能運動。
而是,兩人這層暧昧的窗戶紙,算是捅開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