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1章 不行了
晚上的時候,于向念用招待所的電話給家裡打了一個電話。
“爸,我們回到平縣了,明天去肅城,是坐你戰友楊叔叔的車來的。
”
于家順心說,這個老楊,這次辦事還差不多。
他前天才打的電話,今天就把人都接出來了。
于家順說:“有什麼需要就跟你楊叔叔講,别客氣。
”
于向念:“好。
”
于家順又問:“程景默呢?
”
“他就在旁邊,你要跟他講嗎?
”
“我跟他有什麼可講的!
”頓了頓又說,“等你們回來,讓他來跟我好好的講!
”
于向念同情的看了程景默一眼。
在招待所的澡堂洗了一個澡回到房間,程景默正在認真的謄寫的那些稿子。
“程景默,你怎麼不用我送你的筆?
”
程景默抄着稿子回:“舍不得用。
”
于向念哂笑,“一支筆,不至于吧,用壞了,我再買給你。
”
“那是你送我的禮物。
”
于向念眉梢揚起,“那我以後經常送你禮物,生日、結婚紀念日、情人節、七夕節、元旦節、中秋節、清・・・,任何節日都可以送給你!
”
“結婚紀念日?
”程景默的筆頓住,“你記得我們結婚的日子嗎?
”
于向念:“・・・”
她讪笑着走過去,從後面抱住他,下巴搭在他的肩上,“都謄了這麼多了,你寫的字真好看。
”
程景默:“・・・”他就知道,于向念不記得!
于向念在他的肩頭嬌滴滴的說:“累了一天了,睡覺了。
”
程景默又寫了兩句,将這段謄完,蓋上筆蓋,轉過身抱住于向念。
他将人放到床上坐着,自己蹲在床前,然後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隻金镯子。
“我剛才已經好好擦過了。
”他說,“你想戴在哪隻手?
”
于向念伸出左手。
她的腦海裡已經浮現出一幅場景。
周圍冒着粉紅的泡泡,程景默半跪着給她戴上手镯,就像現代男人跟女人求婚一樣。
.
不錯!
程景默以前沒跟她求過婚,現在剛好補上。
可現實卻是:程景默把她的手都快捏成雞爪了,那隻镯子還是卡在指關節那裡。
于向念建議,“不然弄點肥皂水?
”
“嗯。
”程景默贊同。
他去弄了一點肥皂水來,在于向念的幫助下,總算是把手镯戴進去了。
于向念洗了洗手,擡起手腕,認真的欣賞起這個手镯。
金黃色的手镯,外圈是一對龍鳳,這對龍鳳并沒有占足整個外圈,隻占了一半左右,倒是很精緻。
龍鳳呈面對面的形态,雕刻的極為精巧,眼睛、羽毛這些地方,栩栩如生。
“程景默,你娘肯定是一個精緻的女人,而且經濟條件不錯。
”
程景默說:“她應該不是解放軍。
”
“嗯?
”于向念詫異,“你上次不是說她是?
”
“解放軍一般不會随身攜帶這些貴重的東西。
”程景默說:“還有一塊玉佩,在我們家裡放着。
”
“我想,她應該是資本家或是國民d,外逃了。
嫌棄帶着我是個累贅,就把我扔了。
她現在肯定有别的孩子,早把我忘記了。
”
于向念:“・・・那你出生時身上裹着的解放軍衣服,怎麼解釋?
”
“他們僞裝成解放軍,方便偷跑出去。
”
于向念:“・・・”
這反轉也太大了吧!
一下子從為國捐軀的解放軍變成了叛國的外逃人員了?
“不是!
”于向念不解的問,“程景默,你怎麼突然就有這種想法了?
”
程景默一本正經,“我今天好好的分析了一下。
”
于向念嘴角抽搐了一下,“所以,今天我們在那裡說立協議的事,你在那裡一言不發,是在想這個問題?
”
“嗯。
”
“切!
”于向念翻了個白眼,“我還以為今天當着那麼多人說你以前的事,讓你傷心了!
”
程景默回:“沒什麼值得傷心的。
”
那個家把于向念氣走的時候,就沒有任何人和事,值得他放在心上,也就不會傷心了。
“累了,睡覺吧。
”于向念率先倒在了床上。
程景默關了燈,也躺下貼了上去。
黑暗中,于向念咯咯咯的笑,“程景默,你老實點,你親媽看着呢!
”
程景默果然沒了動靜。
于向念等了好一會兒,還是沒動靜。
不知道是生氣了還是怎麼了。
她推了推他,“程景默?
”
“嗯。
”
“我就開個玩笑。
”
程景默的聲音有些氣餒,“我好像不行了。
”
于向念:“・・・”噩耗!
絕對的噩耗!
她享受快樂沒幾天呢,就這樣?
!
“不然我把镯子取了?
”她說。
“不是镯子的事,是我的原因。
”
于向念腦子裡飛快的搜索着,當男人不行的時候,該怎麼安慰他?
“你可能是這幾天壓力有點大,休息兩天就好了。
”于向念說出标準答案。
程景默問:“要是休息兩天也不行呢?
”
“先休息了再說吧,實在不行我帶你看醫生。
”
“念念,要是我不行了,你不會不要我吧?
”程景默問得小心翼翼。
“我・・・”
肯定不要啊!
她還這麼年輕!
剛吃上肉就讓她以後都吃素,哪行呢?
!
于向念将後面的話忍回去,安慰他說,“别這麼悲觀,到時候我帶你去北京看醫生。
”
“我就知道,你肯定會不要我的。
”
聽上去,程景默很是委屈傷心,“你前不久才說的,你永遠不會抛下我,你以後會對我很好的,都是騙我的。
”
于向念:“・・・”
糟了,當時應該加上前提條件的!
就是你要很行!
“你看,你都不解釋!
”程景默無比委屈,“你這個海後!
”
于向念的頭有些疼,“不是,程景默,就一次不行,你别・・・”
所有的話都被溫熱的唇堵住,于向念被磕的疼。
“程景默,你個騙子!
”在被程景默汲取一番後,于向念氣喘籲籲的捶在他的肩上。
程景默的聲音裡帶着笑,“到底誰騙誰?
你說出來的話我都記着,你别想反悔。
還有,我們結婚的那天是十二月二十日。
”
于向念理直氣壯,“我就要反悔,我也記不住,又怎樣?
”
“這樣!
”
外面夜涼如水,房間裡熱浪一浪蓋過一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