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6章 你他娘的真是個人才
于向念想,她得趁程景默休假的時候,把他拿下。
不然他假期結束回去上班了,兩人相處的時間少不說,小傑剛好那個時間段也在家,不方便她操作。
可她在這方面,也隻見過豬跑,沒吃過豬肉。
這都好幾天過去了,一直找不到那天的那種機會。
已經是十月中旬了,還有十多天程景默就休假結束了。
這天下午,程景默在小院的菜地上除着草。
他穿着一件軍用背心,露出的手臂上的肌肉線條明顯,隐約可見背心下面凹凸的腹肌。
于向念看着他健碩有力的腰,有了主意。
她腦補了一出待會兒将要發生的劇情,得意的傻笑。
她還特意偷偷的刷了牙,倒了半口缸涼開水,拿着出去。
“程景默,你喝點水休息一下。
”她将口缸遞過去。
“謝謝。
”程景默放下鋤頭,接過口缸,一口氣将水喝完。
于向念接過口缸,又說:“你傷口剛好,你幹活的時候要注意點。
”
“嗯。
”
程景默繼續翻着土,于向念的目光落在黃瓜藤上的一片葉子上,上面爬着一條綠色的菜青蟲。
自家種的菜,不打農藥,經常會有蟲爬在上面。
于向念以前摘菜時,不小心碰到過幾次,當時雞皮疙瘩掉一地,整個人骨頭都是酥的。
她此刻看着那條菜青蟲,手臂上已經翻起了雞皮疙瘩。
可想到她的計劃······
她忍着害怕和惡心,對着那片葉子伸出了手。
程景默彎腰鋤着地,聽見一聲尖叫,“啊!
蟲子!
”
他猛地擡起頭,就見于向念擡着手臂,手背上爬着一條綠色的蟲子。
她眼神驚恐,垮着臉,像是要哭出來了!
程景默沒有一秒猶豫,丢下鋤頭,向于向念沖過來。
于向念眼皮幽幽合上,身體向後倒去,幸好程景默張開雙臂,抱住了她。
程景默抱着于向念一晃,那條蟲子就掉到了地上,于向念軟綿綿的身體就在他懷裡。
“于向念···于向念···”他抱着人往屋裡跑,嘴裡還不停的叫着她。
程景默将人放到了床上,探了一下她的鼻息。
有呼吸,應該是被吓暈了!
他拍了拍她的臉,“于向念···于向念···”
于向念沒反應,程景默又用拇指掐着她的人中。
于向念吃痛,穿在鞋子裡的腳趾頭使勁扣起,忍着疼。
心裡罵道:狗男人,你下手再重點,把我的人中都掐下來吧!
程景默掐了一會兒人中,于向念也沒反應,他松開了手。
于向念心裡估算着,下一步急救措施,就是人工呼吸了!
等兩人的嘴巴對上,她就慢悠悠的睜看眼,裝作醒來還不太清醒的樣子,抱着程景默的頭,不給他離開。
心裡正美滋滋的想着,臉上霍地一涼,此時的她恰好正在吸氣,涼水一并吸進鼻腔!
這下,她再也憋不住了!
“咳咳咳”的咳起來,她瞬間睜開眼,睫毛上都沾着水。
程景默手裡拿着一個口缸,籲出一口氣,“你醒了。
”
然後,他把口缸放在寫字台上,把她扶起來,給她拍背。
于向念咳了好一會兒才止住,眼淚都咳出來了。
她擡起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,不得不佩服的說:“程景默,你他娘的真是個人才!
”
她千算萬算,沒算計到自己床邊的寫字台上放着一口缸水,那是她剛才工作時,沒喝完的。
程景默還沒說話,就聽見門“硄”的一聲被推開了,隔壁的柳珍還有孫玉美慌忙跑進來了。
“咋啦咋啦?
”
兩人已經跑進了卧室,看見于向念表情失落的坐在床邊,頭發和胸口的衣服濕了,臉上還挂着水珠,床單上也是一灘水漬,
柳珍問,“我們聽見于同志驚叫,發生什麼了?
”
于向念懶得說話!
有時候吧,她覺得這些家屬很熱心,但凡有點事就會過來幫忙,可此時,她隻覺得她們沒有邊界感。
程景默回答,“有一條蟲掉到她手上,被吓到了。
”
孫玉珍表情凝重的問:“長蟲?
”
程景默覺得,被一條菜青蟲吓成這樣,都不好意思說出口,他含糊的說,“就···黃瓜藤上的蟲。
”
兩人同時笑出聲,“于同志,你說你···哈哈哈···怎麼會被菜青蟲吓暈過去···哈哈哈···”
“你們回去吧,我想休息。
”于向念沒什麼語氣的說。
兩人邊走還邊“哈哈哈”的笑着。
“你也出去!
”于向念冷聲道。
程景默沒搞懂于向念怎麼突然就生氣了,他不解的問:“你怎麼了?
我是不是哪裡沒做對?
”
于向念咬着牙說:“你做的很對!
我就沒見過比你還做得對的人!
”
看着于向念這态度,程景默也不敢再問,隻能說:“你讓我把床單拆了,拿出去洗。
”
“洗洗洗!
洗洗你的腦子吧!
”
于向念從床上跳下來,憤憤然的走出了房間!
程景默垂下眼簾,眼眸幽深、疑惑。
他得去問問于向陽,他哪裡做錯了?
家屬院裡很快就傳開了。
那個英勇無畏,以一敵七的女英雄,被一條菜青蟲吓暈了!
家屬們笑話于向念的同時,也更佩服她。
你想啊!
那麼嬌貴的人,連條菜青蟲都怕成這樣,更顯得她面對壞人的時候,是多麼的勇敢!
程景默還真找到了于向陽,跟他講了這天的事。
“她突然就生氣了,我不知道哪裡惹到她了。
”
于向陽擰着眉,想了好一會兒才說:“她肯定是生氣,這件事被鄰居知道了,她丢人!
”
程景默恍然的點點頭。
他也沒想到,那兩個人門都不敲,就沖進來!
被一條菜青蟲吓暈,的确是件丢人的事!
于向陽又說:“還有一點,她那麼嬌氣的人,你怎麼能把冷水潑她臉上?
!
就是吓了一下,不需要做什麼,她也會醒來的。
”
程景默贊同的點頭,自責道:“我當時是着急了一點,下次就等她自己醒來。
”
就這樣,兩個連女人都沒接觸過的直男,一本正經的探讨着女人的心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