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6章 是他的孩子嗎
第二天早上,于向陽特意買了馄饨、小米粥這些容易消化的東西做早飯。
溫秋甯對于向陽是愧疚的。
是她難以啟齒的不正常,讓于向陽受委屈了。
可今早再次見到于向陽,他依舊笑道燦爛,看她的目光炙熱,昨晚的不愉快似乎都沒發生過。
“快來吃早飯,趁熱乎。
”于向陽笑着對她說。
當溫秋甯坐在桌邊,看到早飯的那一刻,她的眼眶發熱,低下頭緩了緩情緒。
于向陽平日裡是大大咧咧、不拘小節的,可他也在盡力的做一個體貼入微的人。
于向陽看着溫秋甯低着頭不說話,以為她沒胃口,不想吃。
“胃還不舒服嗎?
”他關心的問。
“沒有。
”溫秋甯擡起頭笑着,讓人看不出她的情緒,“馄饨和小米粥我都想吃,不知道該怎麼選。
”
“選什麼!
都吃!
”于向陽說着就放了一碗馄饨和一碗小米粥在溫秋甯的面前。
溫秋甯笑着說:“我吃不了這麼多。
”
于向陽想都沒想的說:“剩下的,我吃。
”
溫秋甯:“・・・”
最後,她努力的将馄饨和粥都吃了,吃的很飽。
哪能讓于向陽吃她吃剩的東西!
溫琴聽到溫秋甯的胃不舒服,心裡咯噔了一下,她又看着兩人之間的互動,更是暗暗擔心。
吃早飯的時候,于向陽才知道溫琴不工作的事,于向陽覺得工不工作也不是多大個事,他随口安慰了溫琴幾句。
溫琴在家裡,于向陽不好對溫秋甯做什麼。
而且,溫秋甯昨晚的反應,他也不敢做。
吃過早飯,于向陽送溫秋甯去上班。
一整天,兩人沒有親密的舉動,最多就是沒人的時候拉下手。
溫秋甯則是猶豫了一天,要不要告訴于向陽她的難言之隐。
她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種病,也不知道這種病什麼時候會好,甚至會不會好?
如果告訴于向陽了,他不接受怎麼辦?
她很在乎于向陽,很在乎這份得之不易的幸福,所以她害怕失去。
下午的時候,于向陽又要回學校了。
以前兩人都會躲進廚房裡親親,可今天,兩人在廚房裡啥都沒做。
溫秋甯考慮了一天,她不想騙于向陽,可讓她說她對男人的東西惡心,她實在說不出口。
她以一種委婉的方式說:“于向陽,我暫時沒有結婚的打算。
我・・・我・・・我好像很排斥跟異性的親密接觸,你懂嗎?
”
于向陽還是一如既往的直接,“你說的親密接觸具體指什麼?
”
溫秋甯的臉紅起來,“・・・就是比接吻更進一步的事。
”
于向陽似懂非懂。
他也沒經曆過比接吻更進一步的事,不過,能跟溫秋甯接吻,他就覺得很幸福了!
他說:“那我們就到接吻這步,等你不排斥了再到下一步。
”
溫秋甯為于向陽的寬容和理解,更感愧疚,她垂下眸子,“對不起。
”
于向陽伸手覆在她的臉上,“别總說對不起,我又沒怪你。
”
溫秋甯的手蓋在于向陽的手背,臉緊貼上他的手心,感受着他帶給她的溫暖。
于向陽上前一步,将溫秋甯抱進懷裡,“我尊重你,你不願意我都不會勉強。
”
可溫秋甯内心擔心的是,不可能一直這麼耗着,不結婚,也不可能結了婚,不做那件事,不是?
溫秋甯回抱住于向陽,“于向陽,我準備這個月幹完,辭職了。
”
一月份就畢業了,她得準備畢業的那些事了。
但她對這份工作很有感情。
是這份工作給了她經濟上的扶持,讓她能夠帶着母親在北京生活,也是這份工作,給了她精神上的扶持,讓她在苦悶迷茫的時候找到方向。
于向陽拍拍她的背,“我都行,看你的決定。
”
實際上,他早就不想讓她幹了。
本來見面的時間就不多,還是陪她上班。
等溫秋甯辭職了,周末的時候,他就可以帶着溫秋甯到處去玩,讓她開心。
家裡。
溫琴做完家務,等外面暖和些,準備出門給于向陽買頂帽子。
正準備鎖門,聽到了走道裡“噔噔蹬”的高跟鞋聲音,她回頭一看,整個人僵住。
蘇玉麗頭發挽在腦後,穿着厚實的羊毛大衣,黑色的直筒褲,腳上是一雙黑色的粗高跟皮鞋,得體又高貴的打扮。
她雙手抱胸,手腕上挎着一個皮包,氣場強大的朝溫琴走來。
溫琴在面對蘇玉麗時,是膽怯的、羞愧的、痛疚的。
蘇玉麗趾高氣昂的走到溫琴面前,睥睨着她,溫琴還扶着門鎖的手哆嗦了兩下。
“你・・・你怎麼來了?
”溫琴半垂下頭,不敢面對蘇玉麗的目光。
蘇玉麗冷哼一聲,“你都追到北京來了,我還不能來會會你?
”
“我・・・”溫琴想解釋,又擔心左鄰右舍聽到,連忙說:“進屋裡再說。
”
溫琴打開門,蘇玉麗昂着頭走進去,溫琴怯生生的跟在後面,還把門關上了。
蘇玉麗環視了一圈屋裡的陳設,轉過身看着溫琴,嘲諷道:“落魄成這樣,也算你應得的。
”
溫琴此時已經鎮定了不少,她依舊沒有看蘇玉麗,隻是說:“你來這裡幹什麼,直說好了。
”.
蘇玉麗走近溫琴,兩人的距離就隔着二十多公分,她穿着高跟鞋,比溫琴高出七八公分,強大的氣場讓溫琴垂下了頭。
蘇玉麗彎了彎身子,目光兇狠的盯着溫琴,“是他的孩子嗎?
”
溫琴身子一震,擡起頭對上她的目光,然後假裝聽不懂,“什麼?
”
蘇玉麗又靠近了一點,惡狠狠的問:“你女兒!
是他的孩子嗎?
”
她說話時呼出的氣息都噴到了溫琴的臉上。
溫琴連連搖頭,“不是!
”
“那孩子的父親是誰?
”蘇玉麗質問,“你丈夫是誰?
”
她調查過,溫琴沒有婚姻登記,可卻有個女兒。
溫琴強裝鎮定,“我丈夫是誰你管不着,反正我女兒不是他的!
”
蘇玉麗冷笑,“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是個蕩婦!
連孩子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!
”
溫琴咬了咬下唇,“你要是來羞辱我的,那你可以走了,我不在乎你的言語。
”
二十多年前,再多的羞辱,她都承受過來了。
“呵!
”蘇玉麗的笑容更大,“一個蕩婦,一個破鞋,一個不知廉恥的人,的确是不會在乎别人的看法!
”
溫琴将已經冒出的眼淚強忍回去,雙手緊抓着褲子,“說完請你出去!
”
“我還沒說完!
”蘇玉麗直起身子,繞着屋子走了幾步,“說吧!
想要什麼?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