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0章 釋懷
半小時後,夏清雲來到了約定的小樹林外。
時隔四十多天,兩人再次見面。
四目相對,于向陽覺得面前的人熟悉又陌生。
熟悉的漂亮面孔,隻是夏清雲的眼神是陌生的,沒有往日的溫柔妩媚,帶着疏離感。
夏清雲依舊笑的甜美,聲音也是甜美的,“于向陽。
”
于向陽胸口悶的發疼,他沒有笑容,面無表情的問:“什麼時候開始的?
”
沒頭沒尾的一句話,夏清雲卻懂其中的意思,她笑着說:“于向陽,都過去了的事了,别再提了。
”
于向陽淡聲說:“我作為這段感情的當事人,毫無征兆的成了受害者,連個知情權都不能有?
”
即便是被綠了,也要綠的清楚明白!
夏清雲語氣輕飄的說:“你給不了我想要的,我也不想你因為我跟你的家庭斷絕關系。
”
于向陽說:“所以,你巡演的時候認識他,就開始了?
”
這就能解釋的清,為什麼夏清雲巡演回來就對他突然冷淡了。
夏清雲否認,“沒有。
”
于向陽固執的又問:“那就是我出任務時,他來找你,那時候開始的?
”
夏清雲沒有應聲,于向陽當做她默認了。
于向陽将他的推斷一股腦的說出來,“這麼說,那段時間裡,你跟我交往的同時也跟他交往着。
你跟他的時機成熟了,然後借口回家探親,其實是去跟他結婚。
”
“你願意選擇一個離婚過還帶着孩子的男人,本質是上因為他的父親。
”
部隊裡打結婚報告,是要将對方的三代直系親屬都要調查清楚的。
于向陽找政治部的同志問過何舟安的情況。
夏清雲臉色不自然的張了張嘴,想要辯解,可又不知道如何辯解。
于向陽嘲諷的笑笑,“所以說,你跟我交往隻是看上我的家庭,而不是因為我!
你以前說的那些話都是騙我的!
也許從一開始,你接近我就是帶着目的的,自始至終,你當我是一個你往上爬的梯子!
”
“于向陽!
”夏清雲惱羞成怒,“我們倆成現在這樣,能全怪我嗎?
你知道你媽單獨找我談話說的那些嗎?
我要不是為了嫁進你家,我何必受這種委屈?
”
于向陽自然是不知道,趙若竹找夏清雲談過話的事。
夏清雲又說:“論感情,你比不上别人對我用情至深,論條件,你脫離了你的家庭,你什麼都不是!
我憑什麼要選你?
!
”
胸腔的疼痛已經蔓延,于向陽連嗓子眼都是疼的,疼的他說不出話。
事實雖然殘忍,卻讓人清醒。
好半晌,于向陽露出苦澀又釋然的笑容,“祝你們幸福!
”
就像于向念說的一樣,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和人生價值,夏清雲追求到了她想要的東西,于向陽真心的祝福她。
于向陽是笑着離開的。
十一月的風帶着寒意,于向陽深吸幾口氣,胸腔裡灌入清新的空氣,消散了那些苦悶和疼痛。
就讓這段感情随風而逝吧!
程景默被于向陽的事情影響,心裡也在暗暗擔心,自己有這麼一天。
于向念及時察覺到了程景默的情緒變化。
臨睡前,于向念将程景默壓在身下,捧着他的臉問:“是誰又讓我的親親老公不高興了?
”齊聚文學
程景默:“你說呢?
”
除了于向念,别人也影響不到他的情緒。
“那你告訴我,我改。
”于向念做出很真誠的樣子。
程景默沒說緣由。
擔心歸擔心,可他既然同意于向念去上大學,就敢承擔所有的結果。
天天把不準抛棄他之類的話挂在嘴邊,都不像個男人!
程景默轉移話題,“小傑說,他要跟着你去北京。
”
于向念點頭表示同意,“他願意跟我去,我就帶着他在北京。
”
程景默說:“你是去讀大學的,住宿舍,小傑住哪?
他讀書的問題呢?
”
于向念沒程景默這麼多的擔心,她說:“到時候看呗,在大學的附近找一個小學給小傑上。
我不住學校,帶着小傑在外面租房住。
”
“你說起來簡單,到時候一時半會去哪找學校找房子的。
”程景默說。
“這不有你呢!
”于向念懲罰性的揉着他臉問:“你不打算送我去上大學啊?
”
程景默自然是想送着去的。
于向念說:“你的探親假有一個多月,到時候我們一起去北京,聯系學校、找房子,時間應該夠了。
”
程景默的心裡又孤單又欣慰的。
到時候就剩他一個人了,不過,小傑跟于向念在一塊,互相照應,他也能放心不少。
于向念親了親程景默的唇,讨好的說:“我的親親老公,我有一件事想征求你的同意。
”
一看這樣子,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。
程景默一本正經,“不同意。
”
于向念心知肚明的笑起來,接着就是趴在他身上耍賴,“程副團長,你先聽聽我這個良家婦女的訴求・・・”
程景默也笑起來,任憑她在他身上胡鬧,“你這良家婦女,一看就不是正經良家婦女。
”
兩人鬧騰了好一會兒,于向念察覺到了什麼,猛地停住。
她擡頭就對上程景默暗沉的目光,她學着于向陽的口氣說,“程景默,你不要臉!
”
程景默将想要翻身溜走的于向念抱住,“良家婦女,不是有事要征求我的同意?
”
于向念故意不配合他,“軍官大人,你得先把槍放下,小女子才敢說。
”
程景默:“你這小女子好不懂事,看來是不想讓我同意了。
”
于向念趁機說:“那我懂事,你就同意了?
”
程景默可不會輕易上當,“那也得看你表現。
”
于向念很努力的表現,可她還是低估程景默了。
最後,還是要程景默來表現。
一切歸于平靜後,于向念眼皮都不想睜開,“程景默,從今天起一周兩次夫妻生活,還有明早叫我起床。
”
程景默心裡苦,可又不能反駁。
他也希望于向念能考出好的成績。
于向念又安慰他,“就這四十多天,等我考完了,我好好陪你。
”
“行吧。
”他不甘的說,“但從明天起。
”
剛才已經用了一次指标,這指标用一次就隻有一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