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0章 你哭了
晚上洗漱後,于向念一個人在卧室,程景默和小傑在堂屋裡。
小傑擔心的問:“叔,你還沒哄好我嬸啊?
”
今早起床,他看見他叔是睡在那張折疊床上。
程景默眉心帶着涼意,“我不知道該怎麼哄。
”
小傑提議,“送她喜歡的東西。
”
上次她嬸去上海沒回來,他們很生氣,可她嬸一回來就送了給他們東西,他們一下子就開心了。
程景默想想說,“也對。
”
明天送小傑去李老師那裡學習時,去選給于向念一樣東西。
第二天,程景默将小傑送到了李明朗家後,便飛快的趕到了百貨商店。
他沒送過給女孩子東西,完全不知道要買什麼。
想過買一支口紅,可他上次送的那支,于向念好像不喜歡。
他前段時間偷偷的打開口紅看過,就沒有用過的印迹,還是嶄新的一支。
看來看去,看上了一頂毛線帽子。
現在是冬天了,于向念戴上它騎單車,頭就不冷了。
可在顔色上又犯難了,一種是紅色的,一種是深棕色的。
他覺得深棕色的看上去好看些,所以,他選了頂紅色的!
他想象着于向念戴上這頂帽子樣子,低落了好幾天的心情,瞬時好了幾分。
毫不猶豫的付錢買下,接上小傑,興沖沖的往家裡趕。
可小傑接下來的話,讓他剛好了幾分的心情,跌到了更深的谷底。
小傑說:“叔,銳銳跟我說,我嬸昨天在城裡買了一間房子,他們還一起在國營飯店吃了飯。
”
程景默想起了以前于向念就說過,她要賺很多很多的錢,買很大的房子搬出去住。
沒想到,才半年多的時間,她就賺夠錢買了房子了。
那她的下一步,就是去北京讀書,還有甩了他,找八個八塊腹肌的男人。
想到這些,程景默氣得身體發抖!
難怪于向念那麼堅決的要離婚!
那她前段時間那樣對他,不就是在離開前,逗弄他玩!
她把他的真心和感情玩弄于鼓掌!
她心情好了,逗弄他玩一番,心情不好了,說走就走。
而他像一條她養的狗,呼之則來揮之則去!
程景默猛地停下單車,後座的小傑頭一下子撞到他的後背上。
“叔,你咋啦?
”
“我休息一下。
”程景默從單車上下來,“你也下車,等我一會兒。
”
他怕現在回去,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和于向念吵架!
他将單車停下,站在路邊看着遠處的山,深深吐納了幾口。
他恨自己,明明知道于向念不可能屬于他,還是癡心妄想。
也恨自己,明明從結婚那天起就做好了離婚的準備,可此時卻連面對的勇氣都沒有。
更恨自己,明明一再提醒自己于向念不可能看得上他,可他還是被騙的深陷其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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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個多小時後,程景默平複了情緒,帶着小傑回到家。
那頂帽子自然是沒有送出去,一回家就放進了他的箱子裡面。
他也沒再去主動跟于向念講話。
他自卑,卻也高傲着,他不允許自己在這樣的去讨好于向念。
于向念本來就不關心程景默的情況,加之程景默也不表露自己的情緒,她自然是沒發現程景默的情緒變化。
一晃就是六天時間。
按照事先的約定,這天,于向念帶着錢來到了房主家。
房主已經屋子的東西都搬走了,她打掃一下就可以住進去了。
付了剩餘的尾款,這間房就是她的了。
她準備今晚就找程景默說,這兩天辦離婚手續的事。
至于那點家庭共有資金,程景默要是給,那就兩人平分,要是不給,那就算了!
畢竟,她自己賺的錢可是一分沒存進過家庭共有資金裡面。
回到家裡,程景默和小傑都還沒回家。
于向念看着住了半年之久的地方,心裡還是很不舍的。
想到以後都不會再來這裡,她又繞着家屬院走了一圈。
那些家屬,雖然大都是些嘴碎愛說閑話的人,可也都是些熱心腸。
看了看時間,也差不多該煮晚飯了。
于向念回家,準備給程景默和小傑做最後一頓飯。
點了好幾次火,都沒把火燒起來,于向念氣憤的将手裡的火柴一扔,蹲在竈門口,捂着臉流淚。
她這幾天一直裝出沒事的樣子,該吃吃該睡睡,該工作工作,其實是硬挺着。
現在這個火燒不起來,像是最後一根稻草,壓垮了她,她再也忍不住了!
要說不傷心,那是不可能的。
程景默對她好,什麼都不讓她幹,什麼都願意遷就她,一點一點的讓她動心。
徹底打動她的是程景默的那封信,他說,他願陪她同生共死,不會讓她一個人孤單害怕。
可讓她絕望的是,程景默對她好、遷就她、願意陪她,是因為把她當做了于向念,而不是因為她是她!
“于向念,你怎麼了?
”
程景默的聲音出現在耳旁,于向念怔住了,捂着臉一動不動。
狗日的程景默,走路跟個鬼一樣,聲音都沒有!
再說了,怎麼還沒到時間就回來了?
!
她此刻有被程景默撞破後的尴尬和難堪,還有自己心裡的那份悲傷和不甘。
可這樣捂着臉不動也不是個事,經過腦海的一番掙紮,于向念抹了抹臉上的淚,頭垂到了胸口,站起來,準備出去。
她不想讓程景默看見她這種樣子。
她提的離婚,她又在這裡傷心難過,算什麼事?
!
路過程景默身邊時,手腕被他抓住。
“于向念,你哭了。
”他用的是陳述句。
于向念低垂着頭不承認,“沒有!
我點不着火,被煙熏得!
”
“我看都你哭的身體都發抖了。
”
“那是我氣得發抖!
”于向念一把掙開被抓住的手腕,“回來了就趕緊做飯!
”
程景默毫無征兆的捧起于向念的臉面向他。
于向念惱羞成怒,使勁的拽着他的手腕,想要把他的手拿開。
可她根本就掙不過程景默。
程景默問:“你哭了,是不是代表你也舍不得離婚?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