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41章 我不怪你
孩子們都在着,兩人雖有想弄死對方的心,可都忍了下來。
于向陽把安安哄好後,抓起桌上的照片又氣沖沖的走了。
夏清雲已經出院了,被監視居住在招待所裡,等待處理結果。
于向陽把照片砸在她面前的桌上,“是你幹的!
”
“我又幹什麼了?
!
”夏清雲光秃秃的頭上有明顯的疤痕,反正她跟于向陽也沒可能了,她說話也沒個好口氣。
“自己看!
”
夏清雲不耐煩的打開信封,先是驚愕,然後慌忙說道:“我沒幹!
我真沒幹!
”
“不是你,是誰?
!
”
夏清雲一臉無辜,“我怎麼知道是誰?
再說了,我請誰拍啊?
”
于向陽說:“你說的話,我一個字都不信!
”
夏清雲:“・・・
她惱羞成怒的說:“那你來找我問什麼?
!
你有本事自己查去!
”
于向陽本就是來查的。
從照片的角度看,相機的位置是在窗戶方向,靠上。
他記得,那天他送夏清雲回房間的時候,窗簾是拉着的。
也就是說,相機被藏在窗簾後,剛好露出一點。
于向陽一把拉開窗簾,這是一個長寬都在一米左右的窗戶。
“你幹什麼?
!
”夏清雲氣惱的大罵,“案子都查清楚了,我說的也都是事實,你還要來我這裡查什麼?
!
”
于向陽才不管她,他仔細的研究了一番,最後确定相機應該是被固定在窗戶上方的牆上。
于向陽打開窗戶,身子伸出去大半截,上上下下的查看,發現窗戶下方半米多的地方有兩三枚腳印。
于向陽也不能确定,這些腳印是那晚小偷留下的還是有人偷放相機留下的,或許都有。
房間裡、窗台上的痕迹都被服務員打掃幹淨了,隻有外面打掃不到,才留下了痕迹。
夏清雲看着照片,也隐約猜到了于向陽跑到這裡的原因了。
于向陽檢查完,把窗子關上。
夏清雲有些幸災樂禍的說:“怎麼?
溫秋甯誤會了,你來我這裡找證據洗白?
”
提到溫秋甯,于向陽好不容易降下去的火又竄到了胸口。
“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!
”于向陽咬牙切齒的說,“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,就是認識你!
”
害了程景默,害了他!
夏清雲胸口被捅了刀子,她也要捅回去。
“不該怪你們自己嗎?
!
你們的感情要是足夠穩定,你們之間彼此信任,有我插足的餘地嗎?
”夏清雲說,“你們自己的感情出了問題,憑什麼讓我背鍋?
!
”
于向陽氣鼓鼓,“夏清雲,我算是把你看得透透的!
”
夏清雲索性破罐子破摔,也要往于向陽胸口捅刀。
“你這輩子别想跟她在一起,有這照片為證,還有我說的那些話,是個女人也不會要你!
”
“你還跟她說什麼了?
!
”于向陽咬牙切齒。
“我說我們是初戀!
初戀是最難以忘懷的!
要不是你媽阻止,我們都結婚了!
”夏清雲理直氣壯,“難道不是嗎?
”
“還有,我告訴她,你當年為了我都跟家裡決裂了!
是我不忍心你這樣做,先離開了你,你一直對我念念不忘!
”
“你放屁!
”于向陽暴跳如雷,脖子上青筋畢露。
好半晌,他才憋出一句話,“夏清雲,我恨你!
這輩子我死都不會再見你!
”
出了那件事,夏清雲也沒想過于向陽會再見她,“你這輩子,也見不到你想見的人!
”
于向陽氣得摔門而走。
他算是搞明白了,溫秋甯為何換了招待所都不說一聲,為何那麼絕情的離開。
于向陽氣呼呼的回到部隊,又要給于向念打電話。
程景默問他,“你還沒吵夠?
”
林韻怡來看望了他,剛走,程景默知道兄妹倆大吵的事。
“我是問于向念,溫秋甯去哪個國家?
”
“然後呢?
”程景默反問,“你要出國找她?
”
于向陽:“・・・我要寫信跟她解釋!
”
“解釋了又能怎樣?
”程景默說,“冷靜一段時間吧。
”
程景默這段時間經曆了這些,心力交瘁,可始終克制着自己,沒對于向陽說過一句重話。
程景默說:“你别跟念念吵架,她是真不知道照片的事。
溫秋甯換招待所的事,念念也不知道,是我媽知道,忘記說了。
前幾周,溫秋甯來家裡吃飯,念念讓溫秋甯好好考慮報名的事,她還說等你回來,讓你們倆好好談談。
”
“念念也想着撮合你們,隻是突然發生了這件事,她顧不得其他。
還有,念念怪你怪的也沒錯,這件事起因都是因為你。
從一開始,你跟夏清雲吃那頓飯,你就做錯了。
”
于向陽癟着嘴,沉默了良久,很鄭重的說:“程景默,對不起!
”
程景默說:“我沒有怪你的意思。
再讓我選一次,我也願意幫你分憂,隻是我該多個心眼。
很多年前,念念就提醒過我,夏清雲不是個好人,是我大意了。
”
于向陽這才後知後覺的問:“念念沒來看你?
”
程景默眼眸暗了暗,“我也沒想好該怎麼面對她。
”
畢竟被别的女人按在床上,衣服都扒了,身上還留下了那麼多痕迹。
于向陽又隻能尴尬的岔開話題,“你說照片會是誰偷拍的呢?
”
夏清雲八成是老實交代了,可她交代的内容,并沒有拍照這件事。
程景默被關了這麼久,每天都在思考這些問題,他說:“想毀了我們,毀了我的家的人。
”
于向陽:“?
誰?
”
程景默嘴皮動了動,沒出聲。
于向陽驚愕了好一會兒,“她不是喜歡我?
”
程景默忍不住翻白眼,“對,她喜歡你!
喜歡的想弄死你!
”
于向陽一拍大腿,“媽的!
敢這麼陷害我們,這事沒完!
”
頓了頓,又萬分遺憾的說:“沒證據的事,咱也不能做什麼啊!
”
程景默說:“總會露出馬腳的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