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12章那就……親一小會兒
回到八方城。
林棉接到了林平安的電話,是特意給她問好的。
這幾年他們聯系得少,她和家人并不親近。
有趙桂蘭的時候,她像是這個家裡多餘的存在。
趙桂蘭不在了,反而更陌生了。
“棉棉,今天是元旦,記得吃湯圓,要多休息,不要太辛苦。
”
林平安的聲音從那端傳來。
喜氣裡帶着些蒼老的味道。
“嗯,你們也是。
”
林棉站在陽台,摸着小貓的頭,放輕聲音打電話。
等林平安挂斷後,她點開林平安的微信,發了個大紅包過去。
這些年,無論逢年過節,她都會表示一下,發個大紅包。
親情無法割斷,卻也無法粘固。
這是對她來說,最好的處理方式。
時凜點了一桌飯菜,這會兒已經裝在盤裡,在餐桌上擺好了。
“過來吃飯。
”
他的嗓音從外面傳進來,帶點寵溺,音調很好聽。
林棉收起手機,勾起唇角。
“來了。
”
*
草原的晚上格外熱鬧,牛羊都入圈了,外面點起一團團篝火。
有不少遊客圍着轉圈,跳舞。
圓頂氈房裡暖烘烘的,長桌上酒肉豐富,坐了不少人。
自從知道陸知白在追求鐘雪後,鐘母别提多高興了。
特意喊來了親戚們團聚,做了個烤全羊。
甚至連鐘雪繼父也來了。
草原好酒,載歌載舞的同時,也要大口吃肉,大口喝酒。
陸知白坐在客座上,四周圍了一圈草原男兒,個個都給他敬酒,用的本地大碗。
鐘雪在一旁蹙眉:“你們少灌他,他喝不慣草原的酒。
”
“那才更要适應,哪有草原女婿不能喝酒的,傳出去不得讓人笑話?
”
一旁的表弟理直氣壯地說。
這裡的孩子從小酒量就好,連鐘雪也不例外。
鐘雪聽到“女婿”兩個字,臉上一陣窘迫,拿起一塊羊排塞進表弟的嘴裡。
“胡說什麼呢,他不是什麼女婿。
”
表弟選擇性忽視她的話,扭頭看向陸知白,眼睛裡都是八卦意味。
“哎,你是怎麼喜歡上我姐的?
你們倆怎麼認識的呀,說說嘛。
”
“在醫院。
”陸知白一本正經地回答,“有一次她受傷了,我幫她處理的傷口,當時看了她一眼,就一見鐘情了。
”
“就這?
”
“就這。
”
鐘雪表弟撇了撇嘴,默默嘀咕:“你那鐘的是情嗎,我都不好意思拆穿你。
”
八成是看上他雪姐這張臉了吧。
陸知白不置可否,端起碗與他一碰。
“繼續?
”
“繼續就繼續,誰怕誰。
”
酒桌上熱火朝天,赫克買提在一旁看着,心裡酸酸的。
在他眼裡,這男人就是個小白臉。
文文弱弱,空有一副好看的皮囊,連騎馬都騎不好,喝酒也不豪爽。
根本配不上鐘雪。
越想,他心裡越酸。
混在人群裡灌了陸知白不少濃酒。
草原人們熱情待客,鐘雪想攔都攔不住。
到最後,席面散去,陸知白成功的喝多了,高挑的身軀搖搖晃晃,連走都走不直。
當地幾個男人親自把他送到了氈房裡去。
鐘母見狀,推了推鐘雪。
“你跟過去看一看。
”
鐘雪:“看什麼?
”
“我們這裡的酒烈,外地人喝多了會不舒服,一會兒我煮點醒酒湯,你端過去給他喝。
”
鐘雪不可思議:“咱家還有這服務?
”
“人家是遊客,你多上點心好嗎?
”
鐘母又推了她一下:“快去。
”
鐘雪感覺憋屈,仿佛陸知白才是這家人,她是個外來的。
她以前喝醉了也沒這個待遇。
她喊了一聲嗷嗚,牽着它的狗繩一起出去了。
門外,表弟湊上來跟她八卦:“小雪姐,這人還挺好的,剛才給我發了個大紅包呢!
大方,多金,長得還帥,要不你就收了他吧。
”
鐘雪:“……一邊玩去。
”
這男人有手段。
不過一晚上就把她家人攻克的七七八八。
她深吸一口氣,掀開門簾進去。
大床上鋪着厚厚的羊毛毯,陸知白就躺在上面,外套被他脫掉了,留下一層薄薄的長袖衫,頭頂燈光刺眼,他的胳膊搭在眼睛上,一動不動。
似乎是睡着了。
鐘雪悄悄走到他面前看了一眼,輕輕問了一句。
“你沒事吧?
”
陸知白張了張嘴,悶悶吐出一個字。
“冷。
”
鐘雪擰了擰眉,不太理解。
“喝酒了應該是熱才對呀……”
“很冷。
”
看來他還是适應不了草原氣候。
鐘雪扯過一旁的羊毛毯子,又給他蓋了一層。
遊客都是祖宗,現在要供着。
倏然,一隻手握住她的手腕,用力一拉――
鐘雪一時不備,趴在他的身上,陸知白眼睛睜開,裡面清醒無比。
鐘雪驚了一跳:“你沒喝多啊?
”
“裝醉。
”
陸知白勾着唇,眼底劃過一絲狡黠。
原來他還有這心眼兒。
鐘雪舒了口氣,提起來的心放下去一大半。
早知道這樣,剛才就不擔心了。
她抵着他的胸膛剛要起身,又被陸知白一把拉下去,固定在他胸前。
她上他下。
鐘雪睜大眼睛,長長的睫毛卷翹微動:“你幹什麼?
”
“想親你,可以嗎?
”
都拽住她不讓走了,還假惺惺地問可不可以。
鐘雪歪着頭:“如果我說不可以呢?
”
“那就……親一小會兒。
”
陸知白擡手握住她的後腦勺,手掌一壓,吻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