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0章 計中計
這香味裡面,秦赢也稍微有一些熟悉,畢竟自己身邊不僅有甯何。
還有金陌玉。
雖然金陌玉最擅長的是蠱,但是對于部分的藥物,也是有所涉略的。
這種藥物,藥效極強,但若是能夠控制住自己的意識,也不會對身體造成任何的傷害。
秦赢就這樣靠着旁邊的牆壁,努力堅守着意志。
可是裡面傳來了一陣水聲的響動。
是……是何人?
秦赢眼神微微晃動,連同瞳孔都有了幾分渙散,他吞咽了一口唾沫。
無論裡面是誰……這都是倉冥國帝王給自己下的套。
得離開。
得離開這裡。
秦赢眼神有了片刻的堅定,可是那一股頭脹感現在正在讓他的意志渙散。
沒想到這兩兄弟,都喜歡用這樣的手段,秦赢皺了皺眉,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來。
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,内室的門忽然之間就被誰打開了。
聽到響動,秦赢第一時間就投去了目光。
一道身形站在那裡,帶着些許氤氲霧氣,朦胧卻有些看不真切。
那是……何人?
“是,是誰?
”
如同黃鹂一般的聲音鑽入了自己的腦海,心底,秦赢不自覺的咽了口唾沫。
随後吐出一口氣,意志在這瞬間完全潰散,他整個人身形就這樣晃晃悠悠的往前面走去。
扶着牆壁走着,就在下一刻,秦赢不知道撞上了什麼,右腿吃痛了一下。
他立刻眼神就清明了些許。
眉頭稍微擰了起來,秦赢瞬間用手掐住了自己手背上面的肉。
疼痛感讓他的頭腦保持起來了清醒,這裡不能再繼續待下去了。
“來人,本宮……”
自稱本宮?
外面的就是裴風,一時間秦赢好像知道倉冥國帝王想要做什麼了。
隻是秦赢沒想到的是,在倉冥國帝王的眼裡面,世界上一切都可以作為自己的棋子。
如今竟然會用這樣的計謀。
秦赢嘴角有了一絲嘲諷的笑意。
既然是倉冥國帝王來孝敬自己的,那自己又怎麼可能拒絕了。
任風雨而來,豈敢有任何的後退之意。
隻是頃刻間,秦赢放任了自己,意識沒有把控之後,就再次瞬間潰散了。
……
風雨散去,空中卻還是有些霧蒙蒙的氣息,地面上還染着一些潮濕氣息。
輝煌的宮殿之中,一道淡黃色的身形正坐在中央,閉目凝神。
手中攥着什麼東西,眉間微微擰起,似乎是在壓抑着什麼。
“陛下!
”
殿外一道聲音響起,而倉冥國帝王這才緩緩睜開雙眼。
那雙漆黑的眸子上面遍布了一絲沉意,看上去璀璨,卻又帶着幾分陰鸷。
“進來吧!
”
略微有些松散的語氣,可是倉冥國帝王如今的心情,可不相同。
裴風推開門,緩緩往裡面走入,來到了殿前,見倉冥國帝王坐在地上,他此刻也是握着武器微微躬身開口。
“陛下,事情成了,我們……可要動手了?
”
“再等等,等他清醒一些吧!
”
“是。
”裴風沒有多問的習慣,因為他雖然不解為什麼陛下要用最寵愛的妃子來完成這件事情。
可既然是陛下的決定,那一定有他自己的深意。
“隻是陛下,還有一點,景王殿下那邊……”
“景王。
”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,倉冥國帝王不可查的皺了皺眉。
“他又怎麼可能了?
”倉冥國帝王反應過來之後,這才把目光放在了眼前之人身上,随後開口詢問。
“景王殿下身邊,我若是沒看錯的話,那應該是雲雀閣的殺手。
”
雲雀閣?
似乎有些印象,可卻并不多。
或許是看出來倉冥國帝王的疑惑,裴風這才繼續追加了一句。
“臣以往也是雲雀閣殺手。
”隻是被逐出了雲雀閣。
裴風隻是說了一半,目光此刻緩緩落在了地面上。
聽見他的話,倉冥國帝王此刻才有了幾分動容:“是……很危險的人?
”
“是,雲雀閣第一殺手。
”裴風不閃不避的開口。
“相較起你來,如何?
”
“我與其,并非一個時期之人,不可相比較而言!
”
這樣啊!
?
倉冥國帝王這才有了幾分動容,他放下了手裡面拿着的東西。
長籲一口氣,随後倉冥國帝王緩緩站起身:“他……你讓青山司的人最近多加注意吧!
”
“是,那臣就先告退了。
”
裴風正要行禮離開的時候,卻被倉冥國帝王叫住。
“等等!
”
裴風也有些不解,不過既然陛下開口,那他也就隻能等着對方發号施令。
“讓青山司撤了吧!
”
什麼?
要知道從陛下榮登皇位之後,就一直讓青山司觀察景王動向。
如今卻不用了。
那是為什麼?
裴風猶豫片刻,眼神中也有了幾分疑惑,可這不是自己應該了解的事情。
把這件事情擱置在心中後,裴風也是點頭:“是,陛下還有其他的吩咐嗎?
”
“嗯,沒有了,讓禦衛軍來吧!
”
“是。
”
裴風這才轉身離開,和門前的侍衛說了兩句後也是立刻離開了。
此刻倉冥國帝王赤腳站在了門前,外面的侍衛見他出來,都紛紛跪在了地上。
旁處一直候命的宦官此刻也是立刻上來,拿了鞋子給他穿上了。
“陛下是否要傳轎辇?
”
“不必了,你也不必跟來。
”
什麼?
要知道陛下很少有事情會讓自己回避。
若說是這樣的事情,那也必然是大事,想到這裡宦官甚至不敢再猜測。
畢竟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多,可就越是危險,宦官隻能低頭開口。
“是,陛下!
”
等到他說完這句話,外面一行禦衛軍急急忙忙趕來。
站在倉冥國帝王面前,随後齊齊下跪:“陛下。
”
“走吧!
”
倉冥國帝王越過了眼前的宦官,直接往前而去。
禦衛軍此刻也站了起來,跟在了倉冥國帝王的身後。
揚長而去的隊伍,宦官還伏在原地,模樣低垂看不清樣子。
片刻之後,他這才緩緩的擡頭,眼神中有了片刻的冷意。
随後站起身來,這才往外走去。
一時間,誘餌已經布下,究竟誰才是這場棋局中的棋子,倒也說不準。
執棋之人,卻隐匿于最深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