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全家偷聽我心聲殺瘋了,我負責吃奶》第896章 是妹妹呀
晚飯後,許時芸狐疑的看著幾個兒子。
“你這臉上……”她指著陸硯書,總覺得自己是不是看錯了。
長子臉上怎麼好像有點青紫……
“娘,外邊路滑,兒子摔了一跤。
”
“正好摔門檻,磕臉上了。
”陸硯書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。
許時芸也沒多想,她兒子乃當朝第一人,應當也無人敢動他吧?
?
?
一轉頭,老二老三亦是鼻青臉腫。
哦,隻有老三鼻青臉腫,他是個純粹的讀書人。
老二隻是頭髮有點淩亂,身上無傷。
陸硯書雖是文臣,但功夫卻不差。
自從癱瘓後痊癒,他很注重自身健康。
“大哥摔倒,我去扶他。
一塊兒摔的……”陸元宵臉色認真,他那張臉五彩斑斕,許時芸都不忍看。
但見他們眉宇舒展,似乎沒什麼大事。
見幾人鬼鬼祟祟離開後,又差丫鬟來問。
“三位爺出門時怒氣衝衝,但回府時臉上帶著笑意。
”
“瞧著心情很是不錯。
”
“至於在外的事,幾位爺從不許人打聽。
”
許時芸也明白,幾個兒子都有成算,便睜隻眼閉隻眼了。
“總覺得他們今天怪怪的,二哥三哥看我的眼神……”陸朝朝眉頭微蹙。
“罷了,不理他們。
”
“陪娘去看看善善,今日晚膳都沒來,估摸著又鬧脾氣了。
我讓廚房留了些他喜歡的菜,給他送去。
”許時芸剛站起身,便見丫鬟急匆匆入門。
丫鬟是善善院裏伺候的,此刻臉上有幾分緊張。
“怎麼了?
”許時芸凝眉問道。
容澈站起身:“我去看看,你也知道,善善這孩子性子偏激。
”
許時芸心頭有些慌,拉著陸朝朝便出門,一路往善善的院子而去。
丫鬟急的跺腳:“將軍,善善小公子,離開了!
!
”
容澈心頭一沉,腳步匆匆的出門。
二房院子。
“大哥,你可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們?
我們一母同胞,都是朝朝的親哥哥,你有什麼事,可要告訴我們!
”
“三弟愚鈍,隻讀書通透幾分。
還望大哥提點。
”陸元宵眼睛都在發紅。
陸硯書站在窗前,幽幽的嘆了口氣。
“她……是妹妹。
”
陸政越眼珠子瞪得溜圓,他就是個武將,壓根沒想那麼多。
隻偶爾感嘆,她學妹妹真像,連妹妹的品性習慣,都學了個十成十。
“大哥,你別開玩笑。
可不能糊弄元宵……她……”
“她回來了。
”陸硯書沉聲道。
但不知爲何,並未與家人相認。
“將燦燦帶過來。
”他對著半空說道,沒一會兒,一道影子閃過,暗衛很快便將燦燦提溜過來。
燦燦一見大伯,膝蓋一軟便跪在地上,一把鼻涕一把淚道:“大伯,你怎麼知道她又給了我一顆星星?
”
她一邊抹淚一邊掏出項鍊:“嗚嗚嗚,你看看要還給我啊。
燦燦不是有心瞞你的……”
陸硯書?
?
?
?
他接過墜子,隻一眼,便彷彿被墜子中浩瀚的夜空所迷。
那顆星子,就高懸於夜空之中。
他心頭狂跳。
緊緊握著墜子,沉聲道:“燦燦,你仔細將與姑姑的相遇說一說。
”陸硯書背對著衆人,靜靜的看著窗外。
指骨捏著墜子隱隱發白,心頭並不平靜。
燦燦有點怕他,又可憐兮兮的看著墜子,大伯應該會還給她吧?
?
便一五一十的將相遇的每一件事每一句話都敘述出來。
“燦燦,從未將朝朝的習性告訴她。
”當然,她也不知道。
她知道的,都是許時芸時常在她耳邊唸叨的,淺顯的一部分。
“她的來歷神祕,又有摘星之能,這樣就能判定她是朝朝嗎?
”陸元宵心頭其實已經有所動搖。
“她是不是,心中不是早有答案嗎?
”
便是那張臉不似小時候,可所有人見到她,都會生出一種,那就是朝朝的感覺。
“我已經派人去問過柳姑娘。
”
“柳姑娘對她的事,不願透露。
似乎有意保護她。
”
“但柳大人在朝堂上與我有幾分關係,也知道我並無害人之心,又幾次三番爲她說話,唯恐她在陸家犯了錯。
柳家對她倒是很關心。
”
“她來歷神祕,彷彿突然出現在這世間。
對這世界懵懵懂懂,卻又很熟悉,有種割裂感。
”
“還記得嗎?
母親當年總是做夢,夢中有個少年找她哭訴告狀。
”陸硯書眼眸微佻,露出幾分忌憚。
陸政越無聲的指了指天:“有人說,是那一位……”
當初神界圍攻天道,誅殺天道,人界也是有所耳聞的。
簡直駭人聽聞。
幾人想起陸朝朝身後無處不在的男人,陸元宵猛地瞪大眼睛。
“他……”那人很奇怪。
他不願被你發現時,便是站在你面前,都注意不到他。
但一旦入眼,就算穿著粗布麻衣,渾身也會豎起尖刺,令人驚懼。
彷彿是什麼恐怖的存在。
陸硯書豎起手指,立在脣邊,無聲的看著三弟。
“咱們尋不到妹妹,難道他也尋不到嗎?
”
“當初朝朝牙牙學語時,時常在嘴邊念,朝朝辭暮朝朝辭暮……那時咱們不知緣由。
”
“如今想想……”
辭暮辭暮,可不就是她身後的男人!
!
!
陸政越眼淚唰的下來,喉嚨早已沙啞,雙手握著拳,壓著心中狂喜。
“真傻,二哥真傻,連妹妹都認不出來。
”一擡手,很狠狠扇了自己一個耳刮子。
想起自己因替妹妹不忿,幾次在她面前冷臉,如今悔的腸子都青了。
“她一定是怨哥哥沒認出她,一定是討厭哥哥了。
”
“難怪,難怪總覺得熟悉。
”甚至於一顰一笑,舉手投足都帶著朝朝的影子。
他不敢見她。
因爲他總是在腦子裏想,她好像妹妹,就像是朝朝回來一般。
可理智又告訴他,妹妹早已獻祭,回不來了。
讓旁人替代她,妹妹會哭的,他不願如此。
總是一邊牴觸,又一邊覺得像,就像個瘋子。
陸政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,幾乎被悔恨所淹沒。
陸元宵此刻卻顯得很冷靜:“朝朝她……是不是不想和我們相認?
”所以,寧願做義女,也不願用朝朝的身份迴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