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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全網黑後,她回鄉下養老了》第471章 還沒吃呢

  霍封衍從小到大,感受到愛意很有限。

  如果是單論人生的前十八年,那他得到的愛很多。

  可是以他活了幾百年的時間來論,那十八年的愛便被時間,一點一點稀釋在受盡折磨的日子裡,用來聊以慰藉。

  愛,就顯得格外的少。

  他第一次去鳳凰山,是第一世知道許輕知猝死後,他拖著病體,不顧老爺子的反對,親自去鳳凰山許願。

  他想著,這世上若真有神明能如願。

  願那個小姑娘有來世,事事順遂,再無煩憂。

  第二次去鳳凰山,是他橫渡時空,來到這個世界,見到輕知,逐漸想起那一世的回憶,去鳳凰山再許願能陪她長長久久。

  能陪在她身邊的願,也如願了。

  至於長長久久……以他目前的身體情況,他還不能夠太確定。

  可得到的已經足夠多了,他一貫不是太貪心的人,如今就很滿足。

  他身上是乾淨清新的雪松中調香味,細聞之下的後調香氣是檀木加幾分舒適的乳香。

  許輕知覺得很好聞,嘴唇被人饒了後,還有興緻問他:“你身上是用的什麽香?
好聞,很適合你。

  霍封衍的手撫在她浸出層層細汗的額頭,低聲控訴她:“知知,你好不認真!

  分明是修仙界曾經令人聞風喪膽的大反派,可沾染了情意,此刻眼尾緋紅,像攝人心魂的精魄更多。

  許輕知身子難受,腳尖難耐的繃緊,便也有了脾氣,不太想順著他的話來,回了嘴:“你剛不也在走神?

  霍封衍俯身吮了她的唇一口,一副認錯態度良好的模樣,“好好,知知,那我接下來認真些。

  語氣分明溫和,動作卻是強勢。

  白皙修長的十指握著她的手,舉過頭頂,十指緊扣。

  許是愛意濃烈到極緻,他連吻她,都變得小心翼翼,情不自禁的顫抖。

  屋外在下雨,雨滴拍打在玻璃窗戶上的聲音,啪嗒啪嗒的很響。

  分明是冬雨,結果比春雨還要下的猛烈。

  狂風嗚咽,卷著這突然而至的驟雨,向冬雪消融的大地灌溉養分,偏電閃雷鳴的不乖覺,誓要刺破這黑暗的長夜。

  許輕知下意識摸向他的額頭,退燒貼早在吃飯前就被他撕了,如今是滾燙的,他的身子還在發燒。

  難怪了。

  哪兒都挺熱的,燒的很厲害。

  -

  許輕知的生物鍾第一次失靈了。

  平常七八點就要醒的,一覺睡到了十一點半。

  床頭是她臨睡前,打開蓋子的薰衣草的精油。

  也就不怪自己睡得太死,畢竟這精油是真的很催眠

  整個空氣裡都彌漫著一股好聞的薰衣草精油香味,味道是淡淡的,並不濃烈。
她覺得好聞的味道,一定要淡淡的,細細去聞去品味去發覺,太濃的香味,她總覺得嗆喉嚨。

  許輕知微仰頭,看到他伸手去撈床頭櫃手機看了眼時間,她也就看到了。

  而後閉上眼睛埋頭在他懷裡聞了聞,嗯,他身上的味道便是好聞的那種。

  霍封衍伸手摸著她的脖子往後帶,在額頭落下一吻:“中午想吃什麽?
我去做。

  許輕知伸手摸了摸他額頭,不燙了。
他的臉色也比昨晚好得多,也就不攔著他去做飯。

  “都行。

  她一開口才發現自己嗓子啞的厲害,輕咳了兩聲,壓著嗓子補充了一句:“別太辣了,清淡點吧。

  “好,你要是困,就再睡會兒,等做好午飯,我再來叫你。
”霍封衍又親了她一下。

  這下是嘴。

  好像怎麽親都親不夠。

  許輕知搖頭:“不睡了,我再躺一會兒就起了。

  再睡,生物鍾都要顛倒了。

  霍封衍起床去洗漱,房間有獨立衛浴,做什麽都很方便。

  許輕知嘴上說著不睡,結果躺著又是昏昏欲睡過去,就這麽一晃神的功夫,以為時間還沒過去多久,拿著手機一看已經是十二點十分。

  又睡了半個小時。

  是真不能繼續睡了。

  許輕知起身將薰衣草精油的瓶子擰緊,起身去洗漱。

  洗漱完下樓時,就聽到了張啟的聲音。

  “霍總,除了這些文件要簽,明天上午有個會議是跟nosa的執行總裁。

  霍封衍:“讓副總替我去。

  張啟一臉為難:“這個會議很重要,霍總,您還是親自出席,比較好。

  “那就改期,最近幾天沒空。

  張啟:“對方明天晚上的飛機回國。

  言外之意,改不了。

  霍封衍皺了皺眉:“那等我炒完這個菜,再說。

  張啟:“……”

  他看著廚房裡,挽著袖子,專心炒菜的男人。

  這跟他印象中,工作時一絲不苟,甚至有些冷情冷眼的男人,截然不同。

  沒來由的想到了年前拚了命擠壓時間工作,恨不得把一天時間當成三天用,休息時間幾乎是在飛機或是車上的某人。

  如今,清閑的好像當初的工作狂隻是個一個虛幻的泡影。

  直到張啟聽到有走近的腳步聲,回頭看去。

  “輕知,你在這啊?

  這下,不奇怪了。

  一個工作狂怎麽突然轉了性,說要在家多休息幾天。

  他隻是霍總的助理,沒資格過問私事。

  顯然,霍總也沒有要告訴他的意思,所以直到此刻看到輕知,他才知道輕知來京都的事。

  許輕知舉手打招呼,“張律。

  雖然他如今是霍封衍的助理,但有時候習慣性的稱呼還是難改,總歸就是一個稱呼。

  霍封衍擡頭,看著她穿著一身乳白色的連體毛衣,因為屋內足夠暖和,便沒有套外套,一雙毛絨絨的兔子棉拖,長到腿肚的白色堆襪。

  霍封衍開口趕人:“沒什麽事,你可以回公司了。

  “那開會的事?
”張啟吸了吸鼻子,這菜真香,一聞就知道,肯定是富王農場的菜。

  自從回來之後,他就難得吃到兩回。

  倒不是買不起,隻是難得菜能搶到一次,後來也沒得賣了,他又不好意思給輕知發消息走後門。

  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,不是嘴饞,是人體的自然反應。

  霍封衍把菜從鍋裡盛出來,回了句:“晚點再說。

  張啟:“好的,霍總。

  他收拾文件,放進公文包裡,準備要走的時候,許輕知問了嘴:“你吃午飯了嗎?

  張啟下意識朝霍總看了眼,後者眼神微眯,極危險的意味瞧他。

  他嗅著空氣裡的菜香,搖了搖頭,厚臉皮的說了句:“還沒吃呢。

  其實來之前,他吃了個武大郎燒餅,並不餓。

  許輕知:“那就留下來一塊吃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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